一身粉色条纹衬衫,操着一口标志性的东阳普通话,许久未在公开场合露面的广厦创始人楼忠福昨天下午走上浙江工商大学的讲台,与年轻学子们聊起了他的人生经验和广厦30年的创业历程,亲自给由红旗出版社出版的《我要富过四代——楼忠福内部讲话》新书首发站台。
演讲之前,在工商大学综合楼9楼的一间休息室里,楼忠福与钱江晚报记者有了一次简单的对话。因为新书开宗明义说“要富过四代”,对话自然从广厦的交接班开始。
“新办公楼里没有我的办公室”
交棒后的楼忠福过得很潇洒
2011年12月中旬,广厦控股集团召开过一次包括所有高管参加的“新总裁见面会”,正式宣布领导班子调整:时年58岁的楼忠福将广厦庞大的产业集团权柄交给了当时38岁的大儿子楼明,宣布由其接任董事局主席。
“从宣布他(指楼明)当主席开始,我连办公室都搬出了。”楼忠福说自己已经两年没去过办公室,在广厦气派的新办公楼里甚至没有设置他的专属办公室,“对接班这件事每个企业家的看法都不一样,我的做法就是彻底放手,现在我要用钱都得向楼明报销。”
两年前,楼明接手广厦时,那是一个拥有100多家下属企业、10多万名员工、年销售收入700多亿元的庞大产业集团,真不怕马失前蹄?
“跌下来是好事,从马上多跌下来几次他就成熟了,我很反对身子刚有点歪就急着去帮他扶正,我是一路跌了多少次才有的现在啊!”楼忠福说,楼明到现在为止还没跌下来过。
有没有走歪过呢?“这我可不能举例,我会等事情好了之后再提醒他,毕竟我还是股东嘛,他得向股东负责。”
楼忠福笑说,这事儿三言两语讲不清,得“喝杯咖啡慢慢聊”。这两年,从广厦控股集团董事局主席的位置上退下来,他自称“日子过得很潇洒”,每天睡到早上9点,一年总有几个月不在国内,“现在也是多出去走一走的时候了”。
不懂英语还老往国外跑,是真的“潇洒”去了?“这个我不告诉你。”想了想,楼忠福又说,不再干预具体事务之后,他反而有更多时间去思考企业的未来,他对孙辈们从事什么职业没有要求,做什么很自由,但他们几乎都选择了出国留学,“肯定不读我们这个专业(指建筑类)”,他也不担心接班问题,反正孙辈里“总有一个会喜欢做企业的”。
“企业家一辈子都退不了休”
马云式退休只能算换个跑道
楼忠福58岁交班,却说他算了算,“楼明差不多十五年也该退了”,惹得在场的人异口同声地问:“为什么?”
“为了富过4代。”
楼忠福直接用自己新书的题目来回答,“我今年60岁,楼明兄弟俩40岁,已经独立掌管广厦4年了,孙辈15岁左右,等我80岁,第四代也将长大。创业难,守业更难,还要有新发展。”
楼忠福说,民营企业的传承要看后代的能力和兴趣,如果后代有这个能力,为何要排斥他们?早点交班挺好。他还笑称,要富过4代的首要条件,就是身体要好。
企业家提早退休似乎成了一种流行,比如马云、比如吴国平,都是早早就为企业找好了接班人。楼忠福并不认同这样的退休:“马云那不叫退休,你去问问,他哪天不在开会?”
楼忠福说,阿里巴巴上市,他祝贺马云,说了两句话:一句是“你是民族英雄”;一句是“你彻底完蛋了”。前一句是说,马云做了一件相当了不起的事情;后一句是说,他将更加没有个人生活。
“做企业的人一辈子都退不了休!”楼忠福说,包括他在内,退休只是转换了一个人生跑道,“换了个位置”,能站在更高的视角看问题,去做一些在这个位置没法做的事情。
据说,《我要富过四代》的最大亮点是随书附赠一张刮刮卡,其中暗藏了1000个广厦实习岗位,如果刮到“实习岗位”,就可以得到广厦集团相对应岗位的实习机会,也可以转赠给亲朋好友。
看吧,连出书都还在替广厦招募人才,正像楼忠福说的,企业家是“一辈子都退不了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