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批捕的5名犯罪嫌疑人中,39岁的吕迎春是山东本地人,离异。在2011年9月将户口迁入招远之前,她的生活轨迹大部分留在了龙口老家。龙口与招远一山相隔,距离约50公里。
约在2001年前后,吕迎春嫁入龙口市徐桥镇某村,一个500多户的大村,其丈夫在附近的大企业上班。
“5·28”命案发生后,在电视新闻画面中,该村村委会会计李先生一下子认出了吕迎春。对于这一发现,他似乎并没有感到意外。
同村里人没交集
“两口子离婚后,我们才慢慢听说,因为信什么教,她老不着家。”李先生对吕迎春印象不深,因为后者婚后户籍并未迁到村里来,且在市里一家卖场做销售,只有晚上回家。所以在该村生活的数年时间里,吕迎春同村里人没有多多交集,婚丧嫁娶宴席中,也难得见到她的身影。
对于村里人而言,吕迎春的个性化符号比较模糊,她只是某某的媳妇,很少同村里人说话。
李先生印象中,没有“信教”的来村里传过教,“我们村还真没有信那个教的。”村委会户籍登记信息中显示,2013年6月,吕迎春女儿的户籍由招远迁回到村里。孩子奶奶称,离婚后,小孙女被带到了招远,跟吕迎春一起生活。去年因为要升初中,回到原户籍,就图上学比较方便。
如今,吕迎春前夫再次成家,大女儿与他们及奶奶生活在一起。前夫家的平房院,位于村西头,在村里属于中上等水平。听说吕迎春参与了殴打受害人,孩子奶奶感觉很难受,有点揪心, “毕竟同我们生活了好些年”。
吕迎春何时加入的“全能神”?老人家说家人谁也不知道。小两口离婚前,从未发现过儿媳有不正常的举动,家里也未见有传教书籍等物品。
在老人家看来,两人离婚的缘由,更多是因为性格不合,总因为鸡毛蒜皮的事情吵架,两口子实在过不到一起。不过,其中或多或少也有儿媳信教的原因。“她晚上回来不做家务,两人肯定要吵架,她就说‘我是爱神的。’”
曾两次乘豪车回村
“我是爱神的。”据称,这是吕迎春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而一位居住在李家附近、自称是有亲戚关系的中年村民则透露,吕迎春原来在市中心的大型家电卖场工作,一个月轻轻松松能拿3000多元,这在龙口当地,算是一份相当体面的收入。但后来,为了信教,她辞掉了这份令村民羡慕的工作,多次一个人跑到招远市,不回家。
孩子奶奶称,吕迎春从未在亲属面前提到全能教的名字,也没有向亲属或村民传过教。
对于村里人而言,张立冬更是个陌生的名字。但去年或前年,以上亲戚记得,吕迎春曾两次乘豪车回村来看望女儿,当时同行的女司机齐肩长发,年纪约二十五六岁。
该亲戚看到,其中一次,来的是辆黑色吉普车,看起来很高档,在村里非常扎眼。此前,北青报记者在张立冬小区探访时,保安曾指认停在楼门前的吉普车,是张立冬家三辆豪车之一,另外两辆一是保时捷卡宴,另一辆是道奇。
看到张立冬家门口所停吉普车照片,该村民确认看到的是同一款车,但记不清是否为同一车牌号。他看到的另外一辆豪车是白色轿车类型,与网上的卡宴图片“有点像”。
据悉,这两年,吕迎春每年都会回来两三次,探望女儿,但今年,她的身影还未在村里出现过。
她受了邪教的毒害
知情人称,吕迎春共姐弟三人。但在其七旬父母所居住龙口市一小区内,一名与“老吕”相熟的居委会工作人员,直到昨天,还误以为“老吕”家仅有一儿一女,而女儿就在小区附近的国企上班,人很孝顺,常回来看望父母。该工作人员称,未听过吕迎春的名字,也未见过本人。
昨天下午,在一处靠近海边的厂区,北青报记者见到吕迎春的妹妹。对方眼圈红肿,戴着耳机,不愿多谈。
曾经的工作地,也鲜有吕迎春留下的痕迹。家电卖场的店长称,他2009年刚来到店里时,吕迎春已经不在该店工作。也就是在最近出事后,他才听说,对方曾经在这里工作过,但非该店员工,为某厂家的销售代表。吕迎春在招远居住地登记的户籍信息也显示,在迁入招远前,她同女儿的户籍地就是该家电卖场所在建筑。北青报记者发现,由于卖场员工流动频率较高,已经鲜有人认识吕迎春。反而是在招远,其所在小区居委会志愿者赵女士对她印象不错—随和、健谈,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家庭。
2011年9月,吕迎春带着女儿迁入招远,并在金凤花园小区购买一套一梯两户的二手房。该小区居民称,按照当时招远市房产均价估计,这套房子市价少说有二十来万元。孩子奶奶称,吕迎春与儿子协议离婚后,离家时未带走多少财物。其娘家也是工薪家庭。
至今,孩子奶奶还为吕迎春“感到可怜”,在这位纯朴的农村妇女看来,前儿媳妇受了邪教的毒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