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游石佛乡大力山村辖20个自然村,大力山小学有21个学生。全村1006个村民遍布在15平方公里、海拔800米左右的群山里。
5月26日,记者从龙游县城驱车40分钟后,车在石佛乡大力山脚停下。水泥路的尽头,砂石路的开始,一块2米见方的石碑上刻着的“专业赛道,非赛车禁止驶入”,提醒着山路的危险。
顺着蜿蜒曲折的山路,拐过无数个180度的大弯,驾车半小时后,车子在大力山小学门口停下,看看时间,早上6点32分,4位小学生已在校门口等待。
7点钟,52岁的廖美香老师满头大汗地来到学校打开校门,孩子们奔跑着冲进教室。“家里到学校要走1个多小时。大力山村至今没有通营运中巴车,摩托车或走路是大家出行最主要的交通方式。”廖老师说。
学校有21个学生,学前班8人、一年级8人和三年级5人,孩子中最小的4岁,最大的12岁,都在一个班上课。1984年2月参加工作就在这所学校的廖老师,是这里的校长,也是唯一的老师。
开始点名,21位学生到了17位。
看着4个空位子,廖老师说,村里一位老人这天出殡,读一年级的孙子去送爷爷最后一程。另3位学前班的孩子请假也是这事情,毕竟中午的白事宴席是改善伙食难得的好机会,山里的生活条件没有外面好。
布置好学前班和三年级的作业后,廖老师开始给一年级的学生上课,他们开始认生字和组词。
15分钟后,廖老师给一年级学生布置了作业,接着教学前班的孩子教拼音的韵母。最后是给三年级的孩子上课。正讲到一半,学前班的孩子拿着作业本跑上来,给老师看看作业有没有做对,要老师来一个表扬。
一个多小时后,一节课结束了,廖老师的喉咙已沙哑。孩子们在操场上蹦跳玩耍时,廖老师把同学们带来的装在铁罐里的菜收好,放在电饭锅里。
“学生少,学校都是隔一年招生一次,到了5年级,孩子们就到石佛中心小学去读书,那里的条件好多了。”廖老师说:“留在这里的学生家庭条件都不好。他们中,有一个孤儿,他的父母在车祸中双亡。一半是单亲家庭,他们的妈妈很多都贵州的,吃不了这里的苦,丢下孩子走了,也有意外身亡的。剩下的则是留守儿童。”
下午3点50分,放学了,完成作业的颜成辉背着书包连走带跑着回家,他要走一个半小时的山路才能到家,但他的家还不是最远的。
放学后,廖老师把3位成绩略差的学生留下来补了一节课。 结束一天的教学,廖老师步行回家。经过村子,村民都笑着向廖老师问好。晚霞中,一位奶奶牵着孙子正摇摇晃晃的在学走路。见廖老师走过,她喃喃着告诉孙子:喏,廖老师来了喏,快快长大到廖老师那里去读书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