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5日,在衢江区岭头乡溪东村雨潭自然村,1991届清华大学化工系的3位大学同学聚在一起,发起人却是籍贯江苏张家港市、从上海被派驻德国汉堡工作的施国强。
9月14日,从汉堡飞往上海,坐下午6点多的动车到衢州,施国强夫妇回国的第一件事不是看望父母,而是带着自己的同学、朋友去看一位“衢州大姐”。
【偶然结识“衢州大姐”】
2010年“五一”,恰逢世博会,为避开人潮,在上海工作的施国强夫妇规划了“逃离上海”路线。通过google地图搜索,施国强夫妇选中了一条路线:先从上海开车到衢州,再坐车到湖南镇,接着徒步28公里到举村乡。
施国强夫妇与3位朋友按计划到了衢州,来到一个小自然村,村边有一处水库。青山绿水间,他们俯瞰到水库里漂浮着一个小房子,蓝瓦红墙。看到这样一座水上浮房,大家决定进村子看看,找户人家吃饭。
进村后,他们看到一间楼房,墙上书有“山水人家”4个大字。屋里空无一人,5人寻找一番,在房屋平台下的菜地里看到两个人在干活。“您这里可以吃饭吗?”“可以,你们等等,马上给你们弄。”一位皮肤黑黑的中年妇女抬起头咧嘴一笑。
刚宰杀的鲜鱼、新采摘的蔬菜、自家做的豆腐……菜上桌后,女主人又拿出自酿的杨梅酒,这一顿饭大家吃得特别尽兴。交谈中,施国强夫妇才知道,这个村子叫雨潭村。女主人杨石英开了农家乐,水库里的浮房也是她花钱请人建的。
“钱你们看着给,菜都是自家的,没关系。”吃完饭结账时,一句“看着给”,让去过不少商业化农家乐的施国强夫妇体会到最真挚、最质朴的情感。就这样,施国强夫妇认杨石英做了大姐,唤杨石英的丈夫为“姐夫”。
【像亲人一样来往】
水库碧波荡漾,看去就像一枚翡翠。酒足饭饱后,姐夫提出用船载他们到水库里转转,5人欣然前往。看到施国强等人有些醉意,又得知他们的目的地是举村乡,姐夫直接把他们送到了终点站。施国强夫妇计划的3天徒步,意外终结。
当年国庆,施国强夫妇再次带着朋友拜访大姐的农家乐。此后,只要有假期,夫妇俩就会去大姐家,朋友们对雨潭村一带的美景、大姐的手艺都赞不绝口。离开时,大姐总要给他们捎上自制的土茶叶、笋干、自己种的板栗等,“都是自己家里的东西,不要钱。”
施国强夫妇说,在55岁的杨石英身上,他们看到是中国妇女最传统的美德:勤劳、孝顺。杨石英是个苦命人,先夫喝农药自杀后,她一人拉扯3个孩子长大成人。“妈妈自己种板栗、种橘子,养鸡鸭、养猪,为我们兄妹3人攒学费。种的橘子自己拉到遂昌一带去卖,可以多卖点钱。”小女儿廖慧颖说。杨石英的母亲卧病在床十几年,一直由她照顾,直到母亲去世前,她每天都给母亲喂饭、擦身。
如今,施国强夫妇与杨石英就像真正的亲戚一样来往,杨石英的儿女唤施国强夫妇“舅舅”、“舅妈”。去年春节,施国强夫妇带全家到大姐家过年。今年春节,大姐在张家港市与施国强一家一起过了年。
被公司派往德国后,施国强终于等来了回国的假期,一回国,夫妇俩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去看大姐。昨天,一到大姐家,夫妇俩熟门熟路地摆好碗筷、椅子,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随便。妻子蒋伟帮大姐摘菜、洗菜,“做饭全靠大姐一人,我们人来得多了,她会很忙,所以我习惯了帮大姐做点事。”
“在大姐身上,我看到了‘真、善、美’。”施国强说,因为大姐,他觉得衢州的景美人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