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爱看意甲?
意大利足球的困局,只应定位于联赛的规模、效应、影响力的综合困局,不该一棒打死这个以足球为国学的资深老派国度。国家队于去年欧锦赛的新型技术流踢法赢得亚军,顶级教练的境外广泛输出,均证实亚平宁仍有不可替代、超越的足球素养和认知水准,至少同比五大联赛,在民族足球的角度上,他们要比英法强,确实全面逊于西、德。
正因为刚才提到的国家队探索兴旺及一流教练输出,不可避免削弱了联赛人气,和经济危机下的财政困境,球星稀缺的战斗力不足,联合剥夺了意甲的档位。很遗憾,随着伊布、蒂亚戈·席尔瓦、斯内德的退出,意甲的这个颓势还在继续,且没有尽头。就像加利亚尼点评瓜迪奥拉选择拜仁时所说:“足球是一个国家经济的反射。德国是欧洲经济的火车头(德国总理默克尔的原话),瓜迪奥拉去德甲,我早想到了,甚至是板上钉钉的。”以此解析拜仁与米兰、德与意的差距。伊布、巴神、罗比等经纪人拉约拉也说,“如今,我再向一些年轻球员提出意甲方案时,他们都捏鼻子摇头,表示不屑。看,优质少年都不愿意来意甲了。”一言蔽之,意甲从20年前的巨大吸引力蜕变成离心力。
电视观众增长幅度减缓现场观众20年减少11万人
球迷不是傻子,他们的反馈构成联赛晴雨表。足球在意大利的群众基础坚固,从业人数和受众人数一直火热,意甲的电视观众也在增多,但涨幅在减缓。
以意甲前18轮为单元计算,本赛季天空电视台和Mediaset两个付费电视台的观众947万,去年是917万,涨幅3.2%。而去年较之前年的849万,涨幅达8%。《米兰体育报》的结论是,意大利很难再发掘出新的球迷,愿意每个周末守着电视追比赛的人,“老客户”的庞大基础之上,很难扩展“新客户”。这就是空间狭窄,不好的兆头。
更悲催的在现场上座率。如曲线所示,本赛季意甲20队套票销售总量28.9867万张,虽比去年多出1000来张——这都可忽略不计,比起20年前的1992-1993赛季“七姐妹”兴起时,减少了11万张。也就是,20年来有超过1/4的铁杆粉丝,离开球场,或回家看电视,或者干脆不看。1990年代,意甲场均观众人数3.4万,如今是2.3万,每场就少了1万多人。横向观察他国,路线相反,英超20年前场均2.84万人,现在3.46万;德甲从2.95万到4.43万,德国始终保持着球市文明火爆的纪录,难怪瓜迪奥拉愿意去那里。
20支球队,只有三队较之上赛季套票销售有所增加,尤文、罗马、乌迪内斯(如表格),都能找到确凿的理由。罗马是“泽曼效应”,他的足球还是有观赏性的;乌迪内斯是连续进欧冠资格赛,小球队奇迹典范;尤文则有大时代气象和新球场的双重因素。
切沃是个特例,唯有他们没有向职业联盟递交套票数据,《米兰体育报》以评估得出结论,觉得切沃非常奇怪。那不勒斯最能说明问题,这里被认为亚平宁最热血的足球城,可一旦无缘冠军杯,观众立马少了34%。米兰、国米卖球星走简朴路线,本赛季上座率都不过一半,以圣西罗8万人容量,米兰上座率才38.7%,国米46%,两个队加一起踢,都坐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