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溪江古称东溪,又称周公源,为衢江一级支流,发源于衢南仙霞岭山地,
这条水脉,包容了历史的荣誉与文化的光泽,在岁月的淬炼中成为了衢州城血脉里最深刻的力量。
衢州水网纵横,衢江区以衢江而得名,让我们围观衢江人文纪录片《乌溪江》 ,一睹它的风采!
《乌溪江》共三个篇章:《清流》、《水脉》、《家园》
两个大坝一个工程记录了一座城的水脉历史
曾经衢江遭受着连年干旱,百姓喝不到衢江水,自古以来取水就成了两岸的最大难题,然而却并没有方法解决。
曾有历史记载,在唐如意年间杨炯任盈川令,这位爱民如子的县令,上任后想尽办法想要解决衢江干旱的问题,但依旧束手无策。
▲杨炯祠
到第三年在一场空前大旱中,杨炯最终决定用自己的生命换取甘霖,从三年前上岸的渡口,纵身一跃投入茫茫江水。
而乌溪江在数千年的历史中,屡屡成灾。雨则山洪暴,毁决城郭,漂没百姓;旱时又如同白居易笔下“是岁江南旱,衢州人食人”,一派惨痛与荒芜。治水史中,无数先人的信念与实践,始终未能换得成功。
直到新中国成立后一座大坝破江而起,千年水害这才真正被拦截在了历史的背面。1958年,我国自主建造的第一座中型水电站,黄坛口水电站正式落户乌溪江。
▲黄坛口水电站
高坝的建成在此拦截江水,黄坛口水电站的建成,使衢江主要支流中的乌溪江有了调洪能力并输出强大的电能。
▲湖南镇水电站
随后人们发现仅靠它还不足以充分利用乌溪江的水资源,于是就有了湖南镇水电站的建设。这座高129米的大坝,也成为了当时亚洲的第一高坝。湖南镇水电站投产后,再次提高了乌溪江和下游衢江的抗洪减灾能力。
▲乌引工程
乌溪江上的两个电站让水害成了印记。但是,衢江的农田还需灌溉,于是有了另一个工程——乌引工程。
1988年,谢高华以总指挥的身份,参加了乌引工程的建设。6.5万人的劳动大军,历时六年,在黄坛口水库拦江筑坝拦截乌溪江,飞跃灵山江,跨过十条溪,打穿十八座山,建设三十处大型建筑物。
1994年8月4日,被誉为“江南红旗渠”的乌引工程全线竣工,每秒100立方米的巨流喷薄而下,衢州乃至金华地区的55万亩农田饮啜清泉,25万亩荒山变废为宝。
一江水脉,造就了别样的风土人情
高坝的建成不仅解决了衢州百姓的千年水患,更成就了乌溪江两岸如画的风光。
小湖南静卧于乌溪江边,这一股清流,涵养了丰富的物种,飞鸟、鱼群、鲜花、山林,都把这里当作成长的天堂。
这里人们的性格如同这一江水,温柔平和、内敛包容。
姜建民是镇上的一名木匠,但是现在他的身份是一名摄影师。
每天干完活,他都会带上相机来到乌溪江拍摄照片。
在老姜拍到的鸟类中,大雁、鸳鸯等野生鸟类,已不稀奇,甚至连几近绝迹的中华秋沙鸭,也被他记录下来。
老姜说:“我打算创作一部关于乌溪江优质生态环境的纪录片。”一个普通的木匠,也有着大大的梦想。
随着近几年,“五水共治”的推进,人们的生活也越来越好。湖南镇的余建青从小生活在这里,他的家就在离乌溪江五十米处,大樟树下是他经营的农家乐。
“生活在水边,风景好,感觉就是没有什么烦恼的时候,如果真的心里有什么解不得的疙瘩,在江边吹吹风,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老余曾经打过鱼、养过鱼,但是都因为污染水源而被关停。
如今他正式“卖”起了风景,很多摄影爱好者慕名前来。夏天的时候江面上经常能看到一层朦胧的水雾,老余穿戴好行头,变身撒网模特,供摄影爱好者拍照。
老余也把自己也化成风景里的符号。
一江清流,也成就了美酒佳酿。余大爷是乌溪江边最后的一位酿酒师傅。二十岁入行,靠着乌溪江水,酿得一壶好酒,曾经得过上海展览会的金牌。虽然生活越过越好,可乌溪江边的人们还是喜欢这种家酿的米酒。
余大爷的一副担子,挑了五十多年,如今家里条件好了,儿女们想把他接到身边方便照顾他。余大爷思虑了好久,决定留在这里,因为他不肯放下担子,肩上挑着的是他曾经的家。
同样,他离不开这一口米酒的清香,其实他心里明白,更加不舍的是那一川江水,也是那生活了七十多年的家园。
江水与人类文明的碰撞,也在传续了上千年之后平静如初。
文化以生态的方式延续,成为一种精神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