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为2月18日,农民工们在“流动市场”等活干。刘青师傅(中)在等待春节过后的第一份工作。
春节过后,农民工纷纷返京务工,为提供就业机会、保障农民工就业权益,政府推出了不少举措,如开展“春风行动”、各街道举办专场招聘会等,但是,对于一些农民工来说,稳定的工作并不是他们的追求,“多挣钱”才是最重要的。笔者近日走访发现,大部分人力资源招聘市场需要“长期、稳定”的工人,而不少农民工却认为,长期工作挣钱少,工时长,受老板约束多。
2月18日早8点,气温还没有突破零摄氏度,北京市大兴区一处天桥下已经聚集了许多农民工,20年来,他们将这里当作自己找工作的“流动市场”。41岁的刘青师傅春节过后刚刚返京,还没有开过工,他放下背着的工具,掏出自己的“工作简历”摆在地上,又开始了一天的等待,这块木板上用黑色墨水写着:“山东装饰:墙砖地砖、吊顶隔断、刮白刷漆、改水改电”。
王保福今年36岁,已经在同一个地点“等活儿”近7年,从来到北京开始就做装修工人,“手艺不错,什么活都能上手”,王保福告诉笔者,有的时候,干一天活能挣200多元,“按天结账不怕被骗,不用加班,而且挣得多”,“不进企业、不进工厂、只接零活”,这是像王保福一样的农民工师傅的“求职标准”。
稳定的工作“收入低、工作时间长”,笔者发现,大部分在街边求职的农民工师傅都有类似想法,34岁的刘金山告诉笔者,进工厂工作不仅挣钱少,待遇也不高,“就连午饭也很难吃”,李津民抢话说,“长期工作干起来一点都不带劲儿。”这些原因让不少农民工师傅选择组团在街边等待工作机会。
交谈中,李津民告诉笔者,自己的朋友曾经在人才市场找到一份保安工作,交付了300元押金,工作半个月后,用人单位对其工作不满意,将其辞退,不但没发工资,300元押金也打了水漂。类似的情况层出不穷,不少农民工师傅也曾被拖欠工资,这让他们对合同制的长期工作“心存余悸”。
范大林从29岁开始就在街边求职,到今年他已经41岁了,他告诉笔者,这连续22年的求职就像是打“游击战”,政府为了让农民工兄弟通过正规渠道求职,多次联合执法,“原来我们等活的地点不止这一个,但是现在路都被城管封死了。”范大林说,他们也很无奈。
兴丰街道办事处负责人李女士告诉笔者,农民工街边求职者找到工作后,很少签订协议、合同,这对他们来说十分不利。联合执法、对街边农民工进行驱赶也是为了让他们进入人才市场,选择有保障的工作。“我们组织的招聘会提供的工作他们都可以做。”李女士说。
“曾经有许多农民工因为缴纳保险问题跟用人单位发生纠纷,他们认为,只要工资高了,没有保险无所谓”,甚至有农民工要求企业直接将保险金额当作工资下发。对于用人单位收取押金不退还、拖欠工资等现象,李女士表示,这些现象在他们招聘会现场的用人单位中几乎没有,“我们对于求职者管理十分严格,登记后还要进行培训。”她告诉笔者,在培训中,会明确告知求职者不要选择要求交押金、扣押证件的单位。李女士说,希望农民工兄弟能够信任他们,“不管挣钱多少,保证人身安全和自身权益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