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波特兰四处可见的绿地中,我最喜欢的还是位于西南区华盛顿公园(Washington Park)里的日本花园(JapaneseGarden)。这座花园让人侧身于灵动风景的繁复杂错中。花园里分管文化和艺术的负责人黛安·德斯顿(Diane Durston)说:“优秀的日式花园通过石头、灌木、树木和水的布局,强调大自然那种微妙的不对称性。”
我和德斯顿离开探幽园(StrollGarden)——这是日本花园中五个融汇在一起的花园之一,因月桥(Moon Bridge)下游动的彩色锦鲤而大受欢迎,来到天地园(Natural Garden),这里有非常逼真的迷你瀑布以及两边界以光滑的石头和日本枫树的林间小径,令每个驻足观望的人变得安谧与恬静。波特兰的日本花园虽然一年的游客达20万人,但始终没有失去其偏陬、寻幽的气氛。
“我感觉自己沐浴在日本温暖的阳光中,”德斯顿补充道,她在日本京都曾生活过18年,回到美国之后选择在波特兰定居,“看中的是这座城市丰富的文化和自然资产,也是因为它是会为了子孙后代着想的城市。”
离开宁静的日本花园,我走在珍珠区(The Pearl)繁忙的街道上,这里是波特兰繁荣的艺术中心。这个曾经的仓库区已经脱胎换骨,布满餐厅、咖啡馆、高端连锁店,以及波特兰传奇性的鲍威尔斯书店(Powell’s,世界上最大的独立二手书店)。在每月的第一个周四,就会有成群结队的艺术爱好者迈着从容的步子在一家家的画廊之间穿梭。埃弗里特大街(EverettStreet)上可以看到一些令人不安的电子作品,比如ON画廊举办的互动艺术展;在太平洋西北艺术学院(Pacific NorthwestCollege of Art)四周的街道上聚集了平庸的风景画、雕塑、各种手工艺品——从浇铸的教堂钟到摩托车链条做的小刀。
汤姆·韦布(Tom Webb)对我说,创意艺术是一种“探索环境问题,告知人们特定风景”的方式。汤姆是《The BearDeluxe Magazine》(一本环境艺术杂志)的编辑,他生长在波特兰,还记得当年“只有人想离开,没有人想来”的时代。木材业一片萧条,就业市场也是如此。“不过,当生活品质成为大家关注的议题时,波特兰的复兴开始了。现在,我们都希望能够保持这座城市的适居性。”
在每月的第一个周四,珍珠区那些闲逛的看客和买家或许是住在可以俯瞰杰米森广场(Jamison Square,当地一处漂亮的公园)的高档公寓楼,但更多人则是来自一些风格各异的社区,他们乘坐与市中心相连的轻轨系统来到这里。由捷克设计的有轨电车现代又不无复古风,非常可爱。当然,这里还有大巴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