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青年歌手姚贝娜因乳腺癌复发,于2015年1月16日下午病逝于北京大学深圳医院,年仅33岁……贝娜一路走好。”16日傍晚,当人们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班过周末的时候,一条悲伤的消息悄悄从网络开始蔓延。起初,只是转发时的几支红蜡烛和求证的疑问,随着窗外天色转暗,姚贝娜所属经纪公司和经纪人相继证实了消息的真实性,许多人的微信朋友圈和微博被她的成名曲《红颜劫》和演出视频刷屏,就连她参加浙江卫视《中国好声音》比赛时的导师那英也上了即时网络热搜词排行榜。
与许多歌手期望通过选秀来改善生计不同,姚贝娜站上《中国好声音》的舞台前,有着一份漂亮的简历:她毕业于中国音乐学院声乐歌剧系,曾获第13届青年歌手电视大奖赛专业组金奖,演唱过近百首耳熟能详的影视剧主题曲,并3次登上央视春节联欢晚会。其最后一次登台,是2014年10月录制一档网络音乐真人秀,虽然彩排时已经出现了咳血症状,仍以超水平发挥完美演绎了歌曲。
此前据媒体报道,姚贝娜因乳腺癌恶化,已于2014年年底转入北京大学深圳医院重症加强护理病房治疗,此后曾一度传出过她的死讯,均被经纪公司迅速辟谣。
许多人知道姚贝娜,是从2013年夏天的《中国好声音》开始的。“我叫姚贝娜,31岁,是一名歌手,出生在武汉的一个音乐家庭,爸爸是声乐老师,妈妈是歌唱演员……”镜头前的她穿玫红色短袖、牛仔裤、帆布鞋,一头利落的黑发,说自己“不太喜欢被安排好的生活”“希望有一天可以不化妆上台唱歌”。
那一天,《也许明天》的前奏响起,她轻闭双眼,深吸一口气,用好声音惊艳了全场,四位导师全部转身,并起立鼓掌。有人认出她是“那个唱《甄嬛传》主题曲的姚贝娜”,她不否认,但微笑着补充,“你们现在看见的是一个全新的姚贝娜。”
“新”,不仅仅是因为抛去光环、重新出发,还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2011年,姚贝娜突然被查出患有早期乳腺癌,手术后病情得到了有效控制。切除癌细胞的同时,这个在母亲口中“骨子里还是挺叛逆的”女孩暗暗下了决心,“可以没有明天,但要唱自己想唱的歌!”
令《中国好声音》副总导演章骊印象深刻的是,作为专业歌手,姚贝娜第一次在北京面试时竟然“唱崩了”,她后来解释,是因为“生病的时候憋坏了,很久没唱歌”。
在朋友们眼中,这个微信昵称叫“姚如意”的小妮子是一个坚强乐观的人,她说过:“我不希望自己靠同情被认可,不希望因为自己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而被接受”“歌手被承认应该是她知道怎样正确地对待一首歌”。
姚贝娜的微博更新日期永远地停留在了2014年11月27日:“躺了将近一个月了现在憋得我真想唱歌啊……希望自己快快好起来……”她在昏迷前签订了眼角膜捐献书,按照其父母的希望,即将接受捐助的两位年轻人都是姚贝娜的同龄人。
“我要唱一首歌,一首天上的歌。头上的乌云,心中的忧伤,全都洒落。”现在再听这首姚贝娜演唱的《生命的河》,仿佛歌者的心声。总有一些人,用梦想抵抗日常的庸常,用勇气挑战预设的人生轨迹。有时候,这不是一种被动接受的期待,而是一种任何力量都不能阻挡的决心,比如发自内心歌唱,才是正确地对待一首歌。
也许明天,你会在天堂自由地歌唱——更自由,也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