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500万年前,当第一个猿猴站起来抬头看天时,人类进化进程开始了。
大约450万年前,人和猿分化;大约300万年到150万年前,早期猿人开始制造简单工具;大约200万年到30万年前,晚期猿人开始制造旧石器,开始用火。
随着时间的流逝,早期智人、晚期智人先后登上舞台,在晚期智人阶段,现代人开始分化和形成,并分布到世界各地……一切都是那么按部就班,就像是按照某种程序在进行——等等,好像出现了一点问题!有一行“代码”被标记为“如人,被发,迅走,食人……”,它还有个更通俗的名字:野人。
“野人之谜”一直被推为世界四大自然之谜首位。新疆也是中国野人目击数量最多的地区之一,从目击的野人外形上来看,新疆野人种类不下十种,并且有小到几十厘米的乌鲁木齐“红柳娃”,也有昆仑山、阿尔金山的大脚怪,和田昆仑山里的有尾野人,帕米尔高原的牙瓦哈里克和四趾野人……
人物
袁国映
新疆生态学会理事长、新疆环境保护科学研究院研究员、自治区人民政府专家顾问,享受国务院津贴,刚出版《野人》一书。
王方辰
北京生态文明工程院生态人类学研究室主任、野外科学考察者、生态学家。以研究生态文明和古人类为工作,对灵长类动物等进行长期的野外考察,出版《揭开神农架野人之谜》后成名。
胡军
新疆畜牧厅高级工程师,41岁,野人目击者。
昨日,新疆生态学会在乌鲁木齐举办了一场名为“关注人类的近亲——野人”的学术报告会,研究者袁国映提出,从分类学角度把中国目前流传的野人归纳为一个种,命名为“亚洲棕毛野人”。
随后,野人研究者袁国映、王方辰,以及目击者胡军接受本报记者的专访,探讨了野人之谜和野人经济等热点话题。
新疆野人还在照片上
记者:有人认为存在野人,是因为达尔文进化论中提到的猿进化到人;也有人认为不存在,因为没有实物证据。对于野人的存在与否,您有什么看法?
袁国映:对于野人,古代文献有相当大篇幅做过记载,同时这些年也发现过或多或少的一些与野人有关的毛发、粪便和照片。有三十多种古代文献记载野人。
记:那么新疆是目击野人最多的地区,野人种类根据你的调查不下十种,那么找到实物证据应该不难。
袁国映:新疆目前还没有发现过野人的实物证据,但是俄罗斯古人类学家拍摄过一张“准噶尔野人”的照片。
这张照片被发表到《目击未知世界》杂志上,引起了极大轰动,这也是能够证明新疆野人存在的证据。虽然新疆发现野人的实物少,但是国内关于野人存在的实物发现很多,北京生态文明工程院生态人类学研究室主任王方辰一直致力于此研究,并取得了相当多研究成果。
记:在新疆野人调查中,“实物”证据似乎并不太多,这是否会影响到“新疆野人”的真实性。
王方辰:其实这件事应该从两个方面来看,尽管新疆的实物证据并不多,但是在别的省份,包括毛发、脚印等等证据都不少,而且那些毛发都是经过相关部门鉴定过的,是非常明显的证据。另一方面,关于新疆野人的记载,古籍文献中出现很多,甚至国外的资料中也有很多类似的记载。其实新疆的野人近几年的目击事件比较少,我的推测也是可能因为在数量上的萎缩,随着生存环境的变化,野人的数量减少乃至种族灭绝都是有可能的,不过从以往的资料综合分析,新疆的野人数量依然可以在全国排上号。
记:在全国范围内,新疆与野人相关的事件数量排名在第几?
王方辰:从数量上来说,西藏排名第一,然后是云南、贵州、神农架和新疆。西藏排第一是因为那里独特的地理环境和迷人的自然景观,一个关键的因素就是那里总体而言还是人类活动的影响少,云南贵州都是这样。但神农架目前有过度开发的感觉,所以野人的痕迹也越来越难发现。新疆和神农架的情况有些相似。
30米外目击“野人”
记:对于野人,我们现在手中没有实物资料,但是却有很多目击者,新疆是不是也有?
袁国映:没错,新疆有过相当多的目击者,我曾和他们见过面。
在巴尔鲁克山也有哈萨克牧民目击到野人的情况,此外,还有一位现在供职于新疆畜牧厅的高级工程师胡军在幼时看到过。
记:看到野人的时候是多大?
胡军:6岁(过太久记不清)。
记:回忆一下当时的情况,发生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胡军:小时候生活在现在的呼图壁县大丰镇高桥五队,北边是古尔班通古特沙漠南缘。
1975年的时候,这一片除了不多的耕地,基本上都是荒漠和一人高的灌木。
当时还有大片的沼泽地和沟壑,沟壑里有些地段常年积水,有野兔、野鸭出没。记得那是一个夏天的中午,在离一个居民点不远的旧院子里,我和玩伴正在掏麻雀,不知什么时候,一回头,看到大约30米开外,站着一个像人的动物(绝对不是人),它身体前倾,腰有些弯,双臂自然下垂,高度和身体轮廓相当于1.7米的成年男人,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它没有穿衣服,有层黑黄色的毛。
记:还有其他野人记录吗?
袁国映:1913年俄国人在沙漠西部乌尔禾研究过野人,60年代沙漠北部也传说有野人出现。
巴尔鲁克山有野人吗?
记:根据你书中的调查,在上世纪初、中叶,新疆关于野人的目击记录比较多,外国学者也非常关注,近些年野人突然“消失”了?
袁国映:最近一次关于野人目击的记录,是2007年,目击地点在巴尔鲁克山。
野人并不是消失了,而是人为改变自然环境,导致它们生存环境变化,甚至有可能出现灭绝。
我估计在神农架、西藏、阿尔泰山和高加索等地,“亚洲棕毛野人”还残存有200-500个。
记:新疆现在最有可能存在或者出现野人的地方在哪里?
袁国映:巴尔鲁克山地区。
这里有最近的目击记录,根据此判断,我觉得应该在这里有。
记:湖北神农架地区是中国野人目击比较集中的地区,并且也曾经做过多次野人的实地科考,新疆有过类似的实地调查吗?
袁国映:新疆没有过实际意义上的调查,有一些户外组织、民间爱好者去做过调查。我也是收到目击汇报后,才前去调查的。
野人是人类起源突破口
记:从北疆的阿尔泰山、巴尔鲁克山、乌鲁木齐周边,再到南疆的帕米尔高原、和田地区都有过野人的记录和目击者,这里面能否说明野人之间存在某种联系?
袁国映:野人生活的区域相互之间不存在联系,根据目击者的回忆,外形上并没有联系。
记:其实对于很多人都关注和关心的,就是野人可能是什么,它是远古部落的遗存、猴子、猿?
袁国映:按照物种进化论来说,野人是人类进化史上缺失的一环,介于人和猿人之间,不可能是猴子。
记:执着研究野人存在与否,还不如调查和保护新疆生物多样性,对于这个观点您怎么看?
袁国映:这两者不冲突。研究野人是对人类存在的研究,同时也是生物多样性保护的一环。
中国野人研究暂“休眠”
记:随着这么多的野人事件先后出现,使得关于“野人”的研究争议也很大,有人否认“野人”的存在,目前争论的焦点是什么?
王:长久以来,在“野人”的有无问题上形成了两个学派,以化石为依据的古生物学界和以标本为标准的动物学界,二者之间的争论很大。古生物学家手里有大量巨猿化石,这也是“野人”的祖先,化石在手至少证明过去是有的。但是动物学界判定某个动物有无的标准是标本,有标本,自然是有;没有标本,那就肯定没有!因为没有标本,动物学家认为没有,所以反对此项研究。
记:这种僵持下,国内的野人研究处于一种什么样的情势?
王方辰:休眠!或者是处于一种低谷的现状。主要是因为刚才我说的,反对和质疑的声音比较大,一提出来大棒子就打下来了,所以处在一个比较休眠的状态。但是研究始终在继续,没有中断,比较多的是以民间形式进行开展的。因为按照达尔文的进化论,从猿到人应该是一条非常完整的进化链,但现在的情况是在这条进化链里,从猿到人,最直接的祖先没有找到。一百多年来,自达尔文提出进化论以来,猿与人之间一直存在缺失的一环。
记:这是否就是研究“野人”的学术意义所在?
王方辰:对!简单地说就是寻找人类的起源,通过一些进化上的分支,找到人类更直接的祖先。研究野人有没有活着的,对于研究人类学、人类起源我认为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就如袁老师的座谈会名字,“寻找人类的近亲”,这是非常严谨的提法,以野人会用工具会用火的进化程度来看,它应该是与人类最亲近的一个物种,比大猩猩、猿猴更为亲近。
记:研究野人也有了现实意义,比如在神农架与野人联系起来之后,“野人传说”已成为神农架经济发展的金字招牌,您如何看待这种“野人经济”?
王方辰:我觉得这个不太合适,至少现在不应该进行炒作。首先它本身的神秘感,的确能带来好奇心和关注,就像新疆也有类似于喀纳斯大红鱼的事情,但是这两者之间还是大有不同的。大红鱼至少就在水里,但是野人谁都没有看见,或者说很难看见,所谓的“野人经济”从哪里来?你不能穿着个皮毛去到那假扮,这就成作假了。
所以我觉得,现在还是应该以学术研究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