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莱德庆祝“阿甘列车”运行80周年。
这是一个躺在地面呼吸的城市,枕着海浪入睡,凌晨被宁静惊醒。草清一色地往一边倾斜,服从风的方向,如同这里的人和事物,服从自然的规律。
如果不是市中心有几座高楼,阿德莱德就像一个幽静整洁的村庄,大部分房子只有一层,偶尔才有两层的房子,导游说,要建两层的房子,需和邻居协商,因为会遮住邻居的阳光和视线。
阿德莱德这个城市名,来自英国威廉四世王后的名字。阿德莱德是英国殖民者建立的第一个移民城市,建造者威廉·莱特当年在此建城时,曾引发争议。1839年,威廉·莱特去世,他留下了一段话:“把阿德莱德建在这里的理由,我不指望现在能得到广泛的理解和冷静的评判,我是应该受到赞扬还是谴责,自有子孙后代来作判断。”作为澳大利亚第四大城市,南澳大利亚州的首府,阿德莱德有别于其他城市的是,它是移民城市,并不是囚犯流放地。
被绿色灌木和金黄色的草覆盖的阿德莱德,托伦斯河横贯城市,空气里带着港口城市惯常的腥味和潮湿。在阿德莱德街头散步,城市规划整洁,步行街随处可见,人群中不乏黄皮肤的中国人,当地110万人口中有接近十万中国人,其中有几万是在阿德莱德留学的中国学生。在免费乘坐的公共汽车里,我们的导游碰到几个留学生,他们平静地打招呼,这个被称为20分钟城市的阿德莱德,在街头相遇,好比在中国的县城里碰头。街头有流浪歌手、三三两两坐在路边刻着刺青的年轻姑娘、没有大盖帽的城管和警察,街道上的小贩和游玩的人欢声笑语。
巴罗莎山谷:闻香识葡萄
阿德莱德,地中海式气候,盛产薰衣草和葡萄。行走在巴罗莎的山野上,蜜蜂指引着我们前行,紫色的薰衣草笔直茂盛,蜂声嗡嗡,养蜂人不知所在,却传来阵阵幽香——这是生产精油和香水的地方。这田园牧歌的表象里,并不是传统的农业文明,在影影绰绰的树丛里,散落着驰名世界的商业品牌。
喜好葡萄酒的人,一定会知道奔富(Penfolds)。在奔富农庄里,和调酒师一起体验如何调配出红酒,是不可多得的经历。过程很享受,但结果惨不忍睹,美丽的调酒师挺会安慰人,说每个人调出来的酒都很有个性,言外之意是这样的酒不可能到市场上流通。自制葡萄酒的味道如何,见仁见智,但能将自己调配的酒装入刻有各人英文名字的酒瓶,这瓶酒便成为非常珍贵的纪念品了。
酒香引领我们前行,抵达Seppeltsfield(酒庄名称)酒庄时,已近黄昏,天下起了雨,但在我们身旁的地下酒窖里,埋着澳洲最古老的酒,在那些橡木桶里,年代最早的酒可追溯到十九世纪80年代。而那桶比所有人都老的酒,卖什么价钱?酒庄负责人摇摇头说,不卖。还有些专门为特殊历史事件而酿造的酒,比如查尔斯王子和戴安娜结婚纪念日,威廉和哈里王子出生日,这些“纪念酒”,都能让人联想起英澳两国的渊源。
这是家专门生产甜酒的酒庄,主人邀请我们品尝百年前的酒——1911年装瓶,每人只有一口,确切地说,是几滴,像那时光般浓稠的酒液。要是两岸政府买些这个年份的酒,用来纪念辛亥革命,倒很适合,这些酒放进橡木桶时,北半球的武昌响起了枪炮声。
晚上入住的路易斯酒店,是一家被巴罗莎葡萄园环绕的小型奢华酒店。晚餐,是六人法式大餐,过程冗长、食物精美但分量有限,在漫长的等餐中,因为传奇自行车手阿姆斯特朗的出现以及身边的神秘女郎,让这顿饭充满了八卦和娱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