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敏(右)回到学校,副校长林敏给孩子进行心理疏导。
她是一位11岁的小姑娘,勤奋、友善、阳光、漂亮的她,是南京市建邺区南湖三小的五年级孩子中的人气王。可命运却和她开了不小的玩笑,腮腺粘液表皮癌,两次手术后她稚嫩的小脸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疤痕,尤其是左面部神经系统毁灭性切除,她失去半张最漂亮的脸。就在本周一,她再次手术后回到校园,迎接这学期的期末考试,记者也走近这名留下“勇敢疤”的少女。
漂亮的女生切除面部神经
昨天上午,记者在南京市建邺区南湖第三小学见到小敏时,她面色苍白,额头垂下来的秀发,有些刻意地挡住左脸。学校副校长林敏告诉记者,两年前,孩子父母发现她左脸腮部下方隐隐约约能摸到一个小肿块,大概只有黄豆粒大小,而且时有时无,当时以为是孩子后牙龈发炎,夫妻俩并没有在意。
在2012年7月,孩子的妈妈突然发现小敏瘦了很多,以前不能穿的衣服如今都能穿得下,于是带孩子到江苏省口腔医院做检查,检查结果显示女儿不幸患上腮腺粘液表皮癌。在第一次手术过程中,为了使小姑娘的面容不被破坏,医生只是将肿瘤切除,并没有切除左脸的面部神经。一家人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谁知在五个月后的复查中,医生发现小敏脸部左侧又长出肿瘤。
为了防止癌细胞扩散,去年底,孩子做了第二次手术,医生不仅将肿瘤切除,同时还把左脸的面部神经切除,这样左脸就永远地失去了表情。说到这里,林敏副校长控制不住情绪:“从手术到现在,不管有多大的痛楚,孩子一次都没哭过。”
爱美的她不敢照镜子
小敏是个爱美的女孩,喜欢鲜艳的新衣服,喜欢戴漂亮的发卡,喜欢嚷嚷着问妈妈,她是不是一个美丽的小公主……
小敏的妈妈告诉记者,经过两次手术,小敏虽然没哭过,可是妈妈看得出小姑娘的心思。以前小敏经常要组织学校和班级的各种活动,很喜欢对着镜子练表情。手术过后,小敏会散开头发,遮住耳边疤痕,早上上学前也不爱照镜子了,她告诉妈妈说,她不敢看到镜子中的自己,觉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在南湖第三小学的操场上,孩子们有的在追逐打闹,有的蹲在地上涂鸦,有的在比划着大声讨论……从远处很难分辨出哪个是小敏,因为她和其他小朋友一样,穿着统一的校服,散发出相同的朝气。走近才会从面部看出她生病的迹象,透过齐肩的头发,隐约能看到左耳边手术的疤痕,左脸相较右脸肿了很多。操场上,她在和老师报告班级的事情,小姑娘讲得很投入,时不时地还发出笑声,只是右脸是一张充满朝气的笑脸,而左脸却由于神经切除,丝毫没有表情。
小敏告诉记者:“上月底从医院回到家,医生说在家休养的时间长些,但要期末考试了,如果不上课就没有成绩。”她告诉记者,妈妈一开始不同意她返校,后来自己打电话找到医生,还找到班主任。再后来,妈妈同意她到校上课迎考。
面部疤痕被誉为“勇敢的疤”
帅老师是小敏的班主任,这是她工作后带的第一批学生,因此对这些孩子们有更特殊的感情。她看着小敏的作业本,叹惜着说;“我真的很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一个天真漂亮的小姑娘,怎么会遭受这么大的痛苦”。
帅老师介绍,小敏是班级的副班长,表现优秀,是区优秀少先队员。得知第二次的手术时间刚好是小敏的生日,她带领全班同学一起准备糖果,并制作了漂亮的贺卡,送给即将接受手术治疗的小敏。为让小敏能像以前那样拥有正常的学习生活,帅老师在班会上进行动员,希望大家学习她的乐观和坚强,并在学习生活中给予关心。她告诉大家,在和疾病做斗争的过程中,小敏是个小战士,脸颊上是一道勇敢的疤。
小敏的同桌小阳是位可爱的男生,记者走到他跟前,他挠了挠头,腼腆地笑着。但是提到小敏,小阳马上就变成了话匣子:“小敏很勇敢,再疼都不会哭,我们平时都爱和她一起玩。”
帅老师拿起孩子作业本,小敏的字是那么工整,老师说:“孩子特别爱看书读报,一有空就往阅览室跑。报社刊登小敏消息的那天,请提前告诉我,我让学校把报纸收起来,不要让她看到。”末了,这位漂亮的女老师的眼泪滴在孩子作业本上,帅老师哽咽着说:“每天到校,我最后怕的一件事,就是她没有来,真希望让11岁的她,不要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