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安特殊职业的特殊情感
由江苏省委宣传部、中天龙文化传媒、幸福蓝海集团等单位联合出品的现代国安反谍大剧《于无声处》甫一亮相便受到各界追捧。该剧总制片人隆晓辉介绍,由于行业特殊、审查严格,反映现代国安的电视剧少之又少。而作为曾经出品了《国家机密》系列的“国安专业户”,中天龙公司多年来一直潜心于国安题材的创作与创新,《于无声处》更是集合了高满堂、阎建钢、胡军编导演各界顶尖人才,特别是编剧高满堂和导演阎建钢的首次触“谍”,将国安英雄的成长经历演绎得有声有色、跌宕起伏。
用反谍的壳包裹情感的核
国安剧往往具有神秘感,但国内当代国安题材匮乏,原因是国安剧中的情节不能涉密,过度描写侦办过程也属违规,如何着笔,才能让国安剧既有反谍剧的精彩又不会触碰红线,是一个挑战。
制片人隆晓辉介绍,《于无声处》首次开启了“国安反谍+现代情感”的叙事模式,在紧张刺激的反谍案件中,将视角对准当代国安鲜为人知的情感生活,既合理规避了题材风险,又让故事更加好看。“以往的谍战剧离我们都很远,这部剧将谍战的背景放在我们熟悉的生活环境中,工厂车间甚至是家庭,看我们身边的一个普通人如何保卫国家安全,真正做到了接地气。”
《于无声处》时间跨度30年,从上个世纪80年代到当下,以中国的核潜艇、航母研发为背景,将两个国家的较量通过一个家庭来呈现,平民化的新视角让国安走下神坛。编剧高满堂表示,“国安其实就是职业不同,和普通人没有区别。但正因为职业不同,所接触到的工作自然与一般人不同,剧本的精彩之处也就此产生。”他用独特的职业、独特的生活和独特的人物命运,来总结这部剧的独特性。
不动刀不动枪命运悬念是最大的悬念
现在的谍战剧大多通过设置悬念,情报战与反情报战的暗中较量,来吊观众的胃口。《于无声处》将悬念留给了人物的命运,是否会损害谍战剧的品质?对此,编剧高满堂说,有的谍战剧为了烘托气氛,调动音效和音乐来营造氛围。他非常反感这些东西,“非常初级!生活中的悬念,是多种多样的,不可能只有一种悬念,除了外部紧张情节的悬念,我更喜欢心理学上的悬念,人物的命运悬念才是一部剧最大的看点。”高满堂表示,这个剧的独特气质在于全剧一枪都没放,却依然让观众时时都为剧中人物捏一把汗。
而制片人隆晓辉则解释,观众不能带着看公安戏的预期去看国安戏。“国安的工作不同于公安,秘密战线上的斗争更加隐秘。”他表示,国安的最终命脉是国家利益,不是刑事案件,不是常规意义的犯罪。甚至间谍也很少杀人,而是通过获取情报威胁你的国家安全。因此拍国安戏就要构思如何拍出不动刀枪对决的精彩。
如何做到不动刀枪也精彩?高满堂举了一个形象的例子: “比如大家聊天,门一开,公安进来,你站起来,你有毒品,把你带走。国安呢?大家都在聊天,有一个人泄了密,可能这个人从此就消失了,这种神秘感是很特殊的。”说到国安这个人人群的特殊性,阎建钢深有感慨,“国安是一群什么人呢?他这一辈子可能都没活过自己,都不是自己的身份,可能到他一直到自己退休甚至死去,可能一个功都没立,他这个案子也没结,没有结局,就这么默默的一生。我们要关注的就是这样一群表面普普通通,内心波澜壮阔,把自己的一生奉献给国家的人。”
“人化”角色而非“神化”要做好“当代表达”
不少电视剧虽然有好的演员,好的故事,却不一定有观众缘。高满堂说,很多时候是栽在“表达”上。《于无声处》如何做到当代表达,主创的回答是:与观众坐在同一条板凳上。
导演阎建钢认为,不管是当代剧还是历史剧,归根结底都是写人,无非是服装、年代不一样,因为都是要给今天的观众看,所以如何当代表达很重要。高满堂对此表示赞同,他说现在电视剧与观众的障碍是,你来教育我,这种表达是不可以的。具体到这部戏。就是不能神化角色,必须是“人化”!“所以我们以主人公30年的成长为中心,来展现国安。这其中他犯了很多错误,他面临情感的痛苦,他是一个人,而不是神。”
隆晓辉介绍,主人公马东没有脸谱化、口号式的东西。有的是普通人的痛苦,普通人的挣扎,但他必须战胜,必须面对。阎建钢说,谁都不是天生的国安人员,也没有经验。比如马东第一次办案就砸了。作为初出茅庐的“菜鸟”,他经常会被上级训,也有意气用事的时候,比如面对爱情。但国安在执行任务中一定有严明的纪律,要控制自己的感情,有时甚至必须做出抉择。特殊人物的抉择,最终构成了人物的命运是该剧最大的看点。
高满堂说,我在写戏的时候,视角永远是观众,我和观众电视机前坐在一条板凳上,他所喜所思所哀所乐,你一定要了解,要不你就一厢情愿。很多优秀导演拍了很多优秀的作品,但后来销声匿迹了,就是因为他太爱自己了,而忘记了自己在为谁而拍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