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9日,柯城区卫生局做出了关于对非法行医者邱某处以3500元罚款,并没收药品、医疗器械的处罚决定。邱某当天就交了罚金。至此,这起查处了半个多月的非法行医案宣告结案。
7月2日下午,柯城区卫生监督所工作人员再次来到邱某之前租住的屋子,进行回访。邱某仍然住在这里,但没有再次非法行医,这让工作人员暂时舒了口气。
居民区夜查非法行医
5月29日晚上7点半,柯城区卫生监督所所长周密和6名同事一起下了车。两个便衣的同事打头,一行人分散开来,先后到了市区荷花小区某幢居民楼楼下。
抬头看到202室亮着灯,“便衣”上楼敲门。听到门开了,房间里传出对话声,周密和同事们立即上楼、进屋。
窄小的客厅里,一对年轻的男女正在组装货架。货物横档上贴了些纸片,写着“首乌藤”、“山茱萸”、“生地”、“熟地”等。看到来人,他们笑着欢迎。可是,当来人亮明身份,笑容瞬即消失。一名五十多岁的女人从里间出来,试图带上房门。所幸,执法人员已有防备,先行一步进了房间。
房间里堆放了大量中药材,2名执法人员立即进行清点。另一个房间摆了3张治疗床、6台电磁波治疗器、一台用于存放药物的冰箱,执法人员还在垃圾桶里找到了大量用过的针灸针和一次性医用手套。
面对工作人员的询问,邱某先是质疑身份,要求查看证件。而后又含糊其辞,称自己“刚搬过来,还没有开始给人看病”。见执法人员一一取证,她又大声叫屈,拿出许多泰文证件,称自己是祖传医术,并在泰国取得医师资格,想来衢州“安心创业”,没想到如此“不受欢迎”。
检查过程中,一名黑衣女子走进屋来,说“来做针灸”。可是,当执法人员请她留下配合调查时,她却扭头快步离开。
执法人员只好又埋头调查现场。2名执法人员负责清点药品和医疗器械;3名执法人员负责做笔录、出文书;1名执法人员负责拍摄现场证据;周密始终在客厅里与邱某和2名年轻人“闲聊”,防止现场突发状况;另有2名司机在楼下待命。
整个现场的调查工作一直持续到夜里10点多。现场登记封存的中药装满了10个大纸箱。
证人缺席打击难度大
在周密的多次劝说下,邱某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证,并做了笔录。
53岁的邱某是广东人。她自称初中毕业后一直自学中医,是当地的乡村医生,后来去泰国进修了20年,并取得中医进修结业证书。
她承认自己并没有取得《医师资格证书》《医师执业证书》等,也没有申请到《外国医师来华短期行医许可证》,她在租来的房子里进行中医诊疗活动也没有取得《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她说自己年纪大了,肯定是考
不出那些证了。
她说自己今年年初租下荷花小区的这套房子,并在3月底开始中医诊疗活动。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她每天晚上8点左右才开始看病。她给病人打针灸、配中药,但不开处方,也几乎没有任何收据。
执法人员在她的房间里仅找到2张写有姓名、病情及收费的字条,内容极其简单。另有4个“病人”的电话号码。
“4个号码我都联系过了。”负责调查该案的郑姓执法人员说,她试图联系这4个人,请他们作为证人配合调查。但是4人中,2人在她说明意图后直接挂了电话,而且态度很不友善,另外2人只愿意在电话里介绍事情经过,拒绝书面作证。
“这就意味着没有证人,她的非法所得就无法被证实。”该执法人员说,对非医师非法行医行为的处罚,主要有没收药品及医疗器械,依法处以3000元以上、10000元以下的罚金,及没收非法所得3个部分。而相对于非法所得,前2项的处罚力度显得微乎其微。
擦亮眼睛辨别非法行医
据了解,近3年,我市取缔无证非法行医57起,处罚57户次,处罚金额47.5万元,没收违法所得41.3万元,没收药品器械2.3万元。移送公安机关12起,追究非法行医刑事责任6人,其中,非法行医致死6人仅1人被追究刑事责任,2次以上非法行医受处罚后,再次行医的5人被追究刑事责任。
“证人缺席是一方面,还有很多受害者因考虑到个人隐私或与违法者达成赔偿协议而拒绝作证。”周密说,这在很大程度上削弱了执法机关对非法行医的打击力度。而因为违法成本不高,患者维权意识又不强,许多非法行医者就如野草般“春风吹又生”。
但是,非法行医造成的危害,却是罄竹难书。前年,常山一名病人就被非法行医者所害,耽误了病情最终丧命。近年,又出现了非法行医者以美容美发店为幌子开展医疗美容的非法行为。几个月前,市区一名女士因被注射了致癌填充物向卫生监督所举报。“至于那些花了‘冤枉钱’的,就不好计数了。”周密说,非法行医者几乎不留下任何凭证,受害者维权难度很大。
为此,卫生部门加大了对打击非法行医的宣传。特别是那些容易被游医广告占领的场所,如公交车站,卫生部门制作了大幅宣传单,通过案例,图文并茂地介绍了非法行医的界定、表现及如何辨别“黑诊所”等知识。
尽管“病急乱投医”或“讳疾忌医,隐病避医”是很多人难以逾越的误区,但卫生监督所的执法人员还是想提醒市民,一般医生和诊所都会亮证(即《医师执业证书》和《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经营,也会给病人开药方、写病历卡、出具收费凭证。如果做不到这些,就很有可能是非法行医。至于那些将广告贴在电线杆、公厕,“医生”更是神出鬼没的,就更加不可信了。发现或遭遇非法行医行为,可拨打96301—3或3052119进行举报。
另外,柯城区卫生监督所还开通了微信公众服务平台“柯城卫监96301”和腾讯官方微博“@kcwj96301”,为市民提供阳光政务、违法行为曝光、在线投诉举报和医疗机构资信查询等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