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动化控制专业的毕业生张磊杰穿上特制的T恤衫,与好友在毕业典礼上自拍留影。
昨天清晨的一场大雨,再次奠定了浙大的“雨神”地位。
据说,毕业典礼必下雨,更是百年浙大的传统。今年,将有5700余名全日制本科生、2700余名研究生毕业离校。同学们似乎都愿意理解为,这雨是适时宜的,酝酿了离别愁,也隐喻着同学们走上社会前,得先学会面对“风雨”。
除了准时驾到的“雨神”,在这场盛大的毕业典礼上,记者试着再追一追“星”。
4年很难选到他课的“矿爷”
讲了一堂函数爱情哲学
作为教师代表发言的浙大数学系教授苏德矿,早是微博红人了,江湖称号“矿爷”。
他知道同学们最爱听他把函数定义演变成爱情哲学,而这种联想他简直顺手拈来。
“毕业之时,有的同学已成双成对,希望你们恩恩爱爱,永不分离,风雨同舟,互相鼓励,努力工作,感情已收敛,生活比蜜甜。有的同学还是单身,要坚信爱情是连续而随机的……”
台下已经成双成对的情侣们,笑而不语,暗暗以“矿爷”的祝福自勉:认识,逼近,再逼近,取极限——领证,成为一家人。
当然,“矿爷”的江湖地位可不光是耍耍嘴皮子就奠定的。台下更多同学,约摸都想起当年抢修他的微积分却未得时的失落,或是曾在微博上@他等他刷屏答疑时的期待。昨天,他们终于听到了“矿爷”的最后一课。
“矿爷”在发言结尾时说:“未来的人生道路上,就像今天的蒙蒙细雨一样,总会有凹凸,总会有间断点,但那是可去的,你们必须学会接受失望,因为它是有限的,但千万不能失去希望,因为它是无限的。”
“学霸寝室”四个萌妹子
即将分头奔向世界前50牛校
张钰羚是本届浙大毕业生里的红人。前不久惊艳微信朋友圈的浙大“世界前五十寝室”,她就是其中一员。
寝室里4个妹子,一个考上清华大学经管学院管理硕士项目,一个考上北大光华管理学院金融硕士项目,一个拿下卡内基梅隆大学的研究生offer,而张钰羚则即将奔赴传说中的哥伦比亚大学研读金融。按照最新的2014年泰晤士世界大学排名,这4所学校分列第45名、第50名、第15名、第13名。
人们在疯狂扫描这个“学霸寝室”后发现,她们不仅拥有优异的学习成绩,还个个都是社会活动家。比如张钰羚,就曾任浙江大学ShARE社团副主席,还是个舞蹈达人。
毕业典礼后记者和她聊起这些,她只是笑笑:“刚刚校友代表发言时就说,毕业后要忘掉过去的一切,可以一错再错,但不能将错就错。”说完,她就和室友们拗造型拍照去了,据说室友里,一个是好摄之友,一个是“技术大牛”,最近她们正沉浸在毕业照PS里乐此不疲。
“跳”上官网首页的“舞蹈女神”
保研后继续留在浙大
浙大官网首页上,她的一记优雅起跳,让无数人惊叹:“怎么可以跳得那么高。”还被许多人奉为女神。她就是浙大文化与传播学院广播电视新闻专业的倪百慧。她获得了保研的机会,却跨专业到了法律系。因为在未来的职业规划中,她希望自己是个多技能人才。
昨天,从林建华校长手里捧过学业证书走出大礼堂后,倪百慧就被同学们争抢着“求合影”,有的还要求“你摆个高难度的舞蹈动作呗”。
照片上了官网后,她就一直躲在舞蹈房里排练,“9月要去美国演出,下个学期还要参加大赛。”
美院毕业典礼上演“列车鸣笛”
铁轨、站台、汽笛。一个等待与离别的时刻。
昨晚七点,我和我的小伙伴们坐在铁轨两端,听着汽笛声响起,急促而汹涌。
这不是火车站,而是中国美术学院毕业典礼的现场。这天,我和2000多名学生一起毕业了。
虽然团委书记早在微博剧透:“今年美院毕业典礼,汽笛隆隆,余音绕梁,大片云集,音效空前,外加空调猛吹,不去看来是不行的。”但当我们走进体育馆,还是有点小穿越。
复古“火车头”伫立,纸质铁轨贯穿体育馆两端,每走过一拨学生,就会响起火车开过的隆隆鸣响,仿佛他们就是从这里上车,即将去往远方。
“这是2014次列车出征仪式。”连原本很枯燥的旁白,也设计成了上世纪80年代车站广播的声音。刚坐定,老师就叮嘱我们:今天你们每个人都要从“铁轨”走上站台,接受大家的送别。
我们倒没觉出多少伤感,坐在“站台”下,大家伸长脖子,反而都在等待一个大家长的送行,没错,许江院长。
去年,许院长在典礼致辞里,深情回忆了他与夫人施慧在课堂一起朗读的时光。但昨晚,许江没有给大家八卦的机会,而是回到了诗人的身份。《火车、站台、汽笛与人生》,是他为这场站台送别亲自写的。
“我的童年是在铁道线旁度过的。那是福州北郊的铁道,一路穿山越岭,奔驰在我成长的乡野之中。我从小就习惯了站在路基的碎石边上,感受火车风驰电掣般地闪过,那卷地忽来的疾风,把整个人裹挟在巨大的鸣响与飘摇之中。”他回忆了自己与火车的关系,又用诗意的语言解读了他眼中的火车:“在近现代中国历史上,火车不仅代表‘伤别离’,而且代表‘生纠结’。今天,我们仍然离不开火车的远行,但已经告别了那种群体宿命的奔袭。如果你的父母是当年的知青,你可以回家问问他们,他们会向你道白对这种老火车的感情。”
这是许院长那一代人的感情。那我们的呢?
广播里终于喊到了我的名字,像是电影里的某个长镜头。我整理好美院自己设计的学位服,从铁轨这头慢慢走上月台,许院长等在那头,把学位证书递给我,握手,微笑:“恭喜你,毕业了。”
那一刻,汽笛声又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