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姚笛从深圳到北京痴缠六日
文章因为出轨被拍到,并且引起轩然大波,让网民在疯狂刷屏中度过了一个周末。到处都在骂渣男、喊打小三和狐狸精,一场声势浩大的婚姻保卫战,以没有硝烟的方式,在网络上展开。在他发布道歉声明后,这场战争反而更加激烈。人们希望他们的形象从此跌倒谷底,并且用他们此前对媒体甩臭脸的事迹,来支撑自己的幸灾乐祸。
但就在这不久之前,我们刚刚经历了东莞“扫黄”风暴,从与之有关的报道里,我们得以窥见国人私生活的一角。那些北上南下去嫖去赌,让一个城市性产业的规模以百亿计的,都是什么人?是别人的丈夫、父亲、男朋友;那些用社交软件到处搜寻(美女)的,是什么人?别人的丈夫、父亲、男朋友;那些让连锁酒店顺利上市业绩报表喜人的,是什么人?别人的丈夫、父亲、男朋友。我有位在防疫站工作的朋友,告诉我一个骇人的数据,关于婚检中的梅毒检出率——去登记结婚的,恐怕还是生活相对稳定,有婚姻生活需求的男女——那个数字却告诉我们,他们的私生活状况也不容乐观。从前的婚姻制度,对身体和情感的刚性要求,其实已经崩溃了,可能连婚姻制度,也已经摇摇欲坠,尤其是在资本把各种网络应用都社交化的此刻,在人们主动或被动地成为性的饕餮之徒的此刻,我们为什么要对文章这样苛刻?
因为,真相是,明星在贩卖形象、影像和声音的各种产品之外,在提供色相和奢侈生活样本之外,还肩负一种重任——充当道德标靶、制造道德幻境,人们通过对他们的丑闻的批判诟骂,制造出一个生活秩序和道德秩序依然存在的幻象。身边的普通人,没有批评的价值,更重要的是,他们没有质押在我们手里,舆论对他们,没有真实的震慑效果。对明星的打击,却会震慑到许多人,更何况,他们靠声名和形象吃饭,等于是有一份质押在我们这里。所以,人们对他们,甚至更苛刻,更严酷。
与之类似的,还有吸毒事件后的莫少聪和孙兴、婚礼后的大S和汪小菲,再早一点,还有和黄维德牵手的伊能静,陈冠希和被“艳照门”牵连的众多女星,他们得不停道歉,各种不利的传言紧跟他们,从失去工作到自杀身亡,不停地被散播出来。只是,在2014年,在全国沐浴业收入达到1400亿元(数据来自2011年国家旅游局发布的《休闲绿皮书》)又三年之后,他们的所谓错失,如果发生在普通人身上,会不会被人喋喋不休讨论许久?显然不会,但他们是明星,我们对他们的要求与普通人有异。
诸如“公众人物的职责”,不过是浮面上的解释,他们的职责里,其实有一个隐性的道德条款,人们需要借助对他们的监督和惩罚,去确认一件事:整个社会的道德秩序依旧井然,晚饭会按点开出来,一家三口的笑容可以成为牙膏广告。夜幕下的黄色大军、南北性都、惊人的性伴侣人数,在这种公然进行的惩罚面前,得到了掩护。显然,我们在明星身上要求的,从来都是我们缺少的东西,美貌、富有,以及清洁的私生活,而且,现实的沦陷越迅疾,这种要求越迫切。
事实上,我们需要的,绝不是这种虚幻的道德秩序假象,这种假象,只不过让婚姻内部的问题被掩盖,我们要解决的,是在婚姻形态和内容都已经发生重大变化的此刻,怎么去重新认识这项制度,怎样去设计婚姻生活的形态,怎样给婚姻生活崩溃后的受害者,给予更多的保护和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