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凌晨5时50分许，天色漆黑，位于常山县北部山区的新昌小学，教师宿舍陆续亮起灯，值周教师姜灵、毛扬平、周一夫起床洗漱。稍后，3人借着手机的微光，来到百米开外的洗漱房，为住校生准备洗漱用的开水。

　　一排水龙头，一个钢制锅炉，两个半米高的铁桶，几个1升左右的勺子，这就是学生们平时洗漱的地方。搬过铁桶接起热水，老师们又挨个检查水龙头。昨夜刚下过雪，此时的气温只有零下4摄氏度，几个水龙头被冻住，需要用热水浇注“泡”开。

　　新昌小学有185名住校生，绝大多数是留守儿童，最小的才8虚岁。山区小学条件差，没有管道热水，学生又小，宿舍里放热水瓶不安全，整个冬天就靠老师一勺勺地帮学生舀热水洗漱，从11月初到来年3月，早晚两次，雷打不动。

　　6时25分，第一批学生来到洗漱房。姜灵与毛扬平各执一个勺子，姜灵往学生杯子和脸盆里舀上热水，紧接着兑上一些冷水。这是怕只有热水，万一摔了、倒了烫着学生。

　　水槽边，周一夫接过一个女生手中的脸盆，一手拧开水龙头，一手试着水温，觉得合适了再拧干毛巾帮女生擦脸。周一夫说，对一些低年级的学生来说，擦脸洗手这样的小事，要做好也不容易，只要她看到就会帮忙。1991年出生的周一夫，去年刚参加工作，尽管家就在常山县城，但一周她也难得回家一次。

　　在袅袅炊烟和哗哗水声中，天色渐亮。早上7时，学生们洗漱完毕，3名老师又匆匆去上早自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