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是宁浩蛰伏4年的影片《无人区》上映第一天,和处女作《疯狂的石头》相比,《无人区》的镜头语言运用更娴熟,节奏感更强烈,导演处理也更狠更到位。但纵观整部影片却发现,后半部的节奏略显拖沓,如果影片故事能更紧凑一些,或许会更符合中国观众的口味。
情节“单纯残酷”
有人说,宁浩的电影里到处散发着黑色的光亮,那是一种特殊的智慧。他喜欢让“坏人”各自为阵,你争我夺,也喜欢让他们良心发现,弄巧成拙。《无人区》一改宁浩过去复杂的多线叙事风格,上演了一出单纯而残酷的西部“荒蛮生存”大戏。影片的故事很简单:徐峥扮演的律师为鹰隼贩子打赢了官司,开着抵债律师费的新车上了路。归途茫茫,律师在穿过沙漠无人区的过程中遭遇倒霉杀手(黄渤)、戈壁舞女(余男),以及黑心老板、凶残走私犯等各色人群,在荒诞残酷的黑色幽默中经历了一场尖锐的人性拷问。作为一部典型的公路片,《无人区》中的某些场面不免会让人想起大卫·林奇、昆汀以及盖·里奇的某些电影片段,充满原始荒蛮的杀人抢劫,成为充斥整部影片的特色。
暴力“只有更狠”
据透露,《无人区》的多年蛰伏和宁浩在镜头里表现出血腥暴力不无关系,“无人区里没一个好人”是影片未过审的主要原因。而在公映的版本中,宁浩虽然已经剪掉了不少残忍的细节,但随着剧情的推进,依然有不少暴力镜头看得人惊心动魄:被走私贩用枪指着头的时候,黑心老板的傻儿子竟然拿起锤子,把走私贩活活敲死;多布杰让傻子站在车前,缓缓倒车,飞速撞飞;在加油站,他不仅手刃黑心老板,更开车撞死无良小贩,活埋无辜舞女。人性的凶残和丑恶展现得过分淋漓尽致,以至于让人看后心里堵得慌。尤其是后半部,导演为了展现走私贩多布杰的心狠手辣,花了不少时间让他把人一个一个杀死,拖沓的节奏看得人心焦,难免产生反感情绪。
结尾“疑似补拍”
宁浩对影片做的一个最大改动,就是在开头和结尾加了一段徐峥念出的“猴子摘桃”的旁白,讲述人类的祖先猴子如何通过互相协作与其他动物区别开来。宁浩自始自终都强调,此举是为了让主题更明晰,“讲的是动物性、社会性的问题。”依照着这段点明主旨的旁白,徐峥扮演的律师和余男扮演的舞女便成为“无人区”里唯一相互协助的一对。最后,律师为了救舞女,用打火机引爆大卡车,和多布杰同归于尽,完成自我救赎,可谓点睛之笔。但影片到此并未结束,片尾长约5分钟的戏据说是“补拍”的:在北京的一个舞蹈教室里,舞女和老师的一番对话仿佛在向世人宣告“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而学芭蕾舞的孩子们个个生机勃勃,纯洁无瑕。这样的结尾和前面残暴冷酷的故事相比虽然温馨和谐,但难免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