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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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谦
于谦[微博]出新书了,与相声、名人都无关,就一个字——《玩儿》。作为“相声界第一玩主”“北京第二动物园园长”,在舞台上颇受爱戴的“谦哥”除了“抽烟、喝酒、烫头”三大爱好之外,他动物园里的几千只动物才是他的最爱,更是他儿时的梦想。
三十多条狗、五十多匹马、一百多只鸽子、几千条锦鲤,于谦的动物园里还有猫、鸡、鸭、鹅、牛、羊、狐狸、孔雀、蛐蛐、狐狸、松鼠猴……每每疲惫至极,他就跑到这六十多亩的马场,铲粪、除草,和动物们待在一起,血压血糖都不再高。于谦说自己随遇而安,是天马行空的水瓶座,爱交朋友,爱穿鲜艳潮牌,也爱唱摇滚周杰伦,正如他的好搭档郭德纲[微博]所说:“沾玩儿的事儿,谦哥没有不玩儿的。天上飞的,地下跑的,草窠里蹦的,水里游的,各种活物一概全玩儿!文玩类也应有尽有,核桃、橄榄子、扇子、笼子、葫芦、手串儿,头头是道,珍藏无数。”这一回,谦哥也邀我们小院烤串,把酒言欢,脚边小猫,手侧大狗,聊聊他除了“抽烟、喝酒、烫头”之外那“喂马熬鹰养动物”的玩主生活。
定义自己
“我是一个比较随遇而安的人,没有什么锋芒,也不喜欢跟人争什么东西,但是我很喜欢把我自己过好了就行,我不喜欢身上带刺,我喜欢让所有跟我接触的朋友都感觉我很随和,跟我很好接触,我喜欢交朋友。”
20岁的自己
“我成熟晚,20岁还属于没开化的孩子阶段,只知道疯玩,也没有理想没有追求,也没有给自己设计将来怎么样,还是混混沌沌玩的状态,但是现在想起来那段时光是最快乐的。会玩了,还不像小孩似的想玩什么还不会玩。”
北京:镜头伸向大杂院
对北京的感觉就剩回忆了。就是小时候的那个氛围,我是大杂院长大的,印象很深。小时候住西城,我在白塔寺出生,一直住到十六七岁,后来搬到高粱桥。胡同里、大杂院里人跟人的感情特别好。记得同院的一个大哥喜欢钓鱼,每天出去钓,回来后总能钓到几条大鱼。外院的爷爷奶奶坐在院里整理渔具,剥葱择蒜收拾鱼,在小煤炉子上炖得差不多了,葡萄架底下支张桌子摆上碗筷,弄点小酒,鱼往上一端,叫这大哥拿几个碗给院里所有人一人送一块,院里大伙就出来“谢谢你啊炖鱼手艺真好”,就这种氛围。老头老太太特别高兴,各家各户也都“这是我们家炒的什么什么东西啊”,把自己的拿手菜都弄过来。所有桌子都放在自家门口,吃饭聊天喝酒,一直侃到天黑。那种感觉特别好,我那时候就认为,所有这些我喜欢的东西都是钓鱼带来的,所以我开始喜欢钓鱼。
那个氛围,唉,要说起来,北京已经不是北京了。
没有用的,没有用了。夏天甭管在屋里用个什么盆什么桶,冲个澡,凉席铺到胡同里,一地槐树花,拿个小板凳,沏成一大缸子茶,往那一坐,所有胡同人都坐那门口,跟这个聊会儿跟那个聊会儿,小孩有躺着睡觉的,有满大街追着跑着玩的。现在,我这孩子,哪敢让他下楼啊,没办法,也不知道坏人怎么那么多。你看,那时候孩子出去,我净听说过有拍花子的啊,我也没见着过啊,你现在打开微博全是。我8岁的时候就自己骑自行车上学了,之前我都是自己坐公共汽车上学,都是自己。每礼拜还到北京市少年宫合唱队去唱歌集训3次,都是自己去。唱完歌出来,从少年宫后门直接就进景山了,在景山还得玩半天,天黑才回家呢。
从“不开窍”到著名相声演员
“学相声就是这样,听的时候高兴、模仿,开始学了觉得枯燥无味;才登舞台时目空一切,等真正接触到高一层面时才会觉得其博大精深,其难度是自己之前想象不到的。我自从十二岁做科学艺,至今已三十余年,然察其莫测也不过三五年而已,其间以勤补拙、摸爬滚打,不敢稍有懈怠,即便如此,还深觉远不及人。”
出书的名人不在少数,可首发式开在北京动物园的就只有于谦一个。“儿童马术推广大使”“文明游园形象大使”,这与大家认识的著名相声演员于谦相去甚远,可他却用演出间隙生生用手机一字一句敲出了这本写尽他从小到大玩的过程与趣事的《玩儿》,与相声无关,更不是把自己大照片往封面上一摆的名人回忆录,就像他最近在微博上玩得不亦乐乎的晒“我和我的小伙伴儿”活动,别说,还真少有玩物他没沾过。
发完书,于谦又得忙澳洲巡演,与国内相比,国外的“笑果”反而更好,思乡的华人终又与本土艺术亲切相见,澳大利亚巡演到了第三年依然火爆,连澳大利亚总理陆克文都热烈期盼他们再次到来。南半球转一圈之后,于谦又得跟着郭德纲进组拍《济公传》,演反派,他们打算一年拍40集,效果好,就先连着拍个七八年。
于谦拍的戏不少,从早年的《编辑部的故事》《镜头伸向大杂院》甚至《小龙人》到《车在囧途》《大片》(对,就是谦哥带保镖泡温泉那个),每个自己塑造的角色他都爱。除此,他还干过编导、主持人、电影、电视剧、电台、话剧……都是他被迫远离相声的那段“痛苦寂寞期”赖以养家糊口的活计,只要挣钱都干,一个月只吃一袋米的半饥饿时期,却也是让他至今印象最深的。“就像咱们出去玩,住五星级酒店你回来以后过多少年会没有印象,但吃苦那次最难忘。苦中作乐,现在想来是苦,但回忆起来甜,是人生到现在给我帮助最大的一段。”苦不仅苦在吃不上饭,更苦在对相声的绝望。“这么好的爱好,又学了这么长时间,那时前途黯淡,觉得这个职业渺茫,对相声失去信心。我喜欢的这门艺术是不是要绝了,不再发展,没人说了也没人听,失传了?是那种痛苦,倒不是说吃不上、喝不上那种感觉。”
那几年,于谦十七八岁。十五六岁时从曲艺团毕业,没三年搭档就出国了,相声没人听,于谦闲下来,就上电影学院学导演,至今他办公室柜子里还整齐码放着那时“攒的片儿”。不过,对坚信“有幸把第一大爱好作为职业来干就特别幸福”的于谦来说,从1982年10月11日在《北京晚报》上看到北京曲艺团招生并报考,到被老先生说“死羊眼,一张脸,身上板,嘴里颤”而后被大师兄强行急训开窍,到1985年由李金斗引荐拜师石富宽,即使后来绕了一大圈,从小就喜欢的相声终于还是回到事业版图中来了,2000年,于谦和郭德纲在一次临时搭档的演出中对彼此“一见钟情”。
郭德纲形容与于谦“台上水乳交融,台下互敬互重”。台上,有评书底子的郭德纲打着一两年的腹稿搞创作,出口成文。“他写完本子后,大概就是A4纸五分之一这么一个小豆腐块,写一两句话作为提纲,这就是一个大段子,他搞完创作以后就是这么一个纸块。演出之前,大概7点半开演,他6点多钟就让徒弟‘去把你大爷请来’,他讲:‘师哥咱们今儿有一新作品’,我说什么新作品啊,他上来拿着那豆腐块就念一通,我俩就上台了。所以在我这儿基本是现场创作。郭德纲老说一句话:这就是一个会与不会的区别。说相声没有说得好的、说得不好的,只是有会说的、不会说的,你把这个技巧都掌握,融化在血液里了,你就没有什么创作可谈了。”台下,郭德纲的儿子郭麒麟[微博]是于谦的大徒弟,于谦的儿子也已经拜郭德纲为师——虽然现在还停留在“师父跟你上台以后怎么那么多人都喜欢你们啊”的羡慕状态,也足见两人交情之好,虽然表现形式不同,但于谦认为,自己和郭德纲,本质是一样的。“在为人处世上和对艺术的见解上我们都是一样的。可能人的性格不同,他比较锋芒毕露,我比较隐忍含着,但想法是一样的。可能遇到这个人他不喜欢,他就要跟他打架;我可能遇到这人同样不喜欢,我就走了。但是关键的是我们俩都不喜欢,对吧。”合作十几年到现在,这对搭档从来没有拌过嘴,不管是在私下还是因为台上的艺术见解,从没红过脸,哪怕矫情一句都没有过。
蛇年春晚,于谦和郭德纲和说了《败家子》,对于下一次万众期待的新春晚,被娱记们问到的于谦放话:“赶紧让他们找我来吧!”不过说归说,对这对完美搭档来说,春晚也只不过是一场受众面大一点的演出,“跟其他的演出没有什么区别。”
可惜我是水瓶座
“你想,水瓶座的人,买花还不如买几个螃蟹回家吃就完了,好好踏踏实实过日子。”
“水瓶座是个外星人星座……我这个水瓶座的啊总一时冲动,做事没节奏感……水瓶座不是逆反吗……水瓶座就是随时要找新鲜感……水瓶座哪有梦想?”大家都爱拿星座说事,于谦也关注了这件“好玩”的事,并深有体会。 “水瓶座大部分都是比较天马行空的性格,所以想的好像都跟正常人的思维不一样,做什么都不可理解,一点计划性、连贯性都没有,想哪儿做哪儿,但是奇思妙想确实比较多。微博上老发,说水瓶座很善于承认错误,但是肯定是在他看来根本没有错误的时候,没有后悔的时候,错了也就错了,挺好。我对这点很赞同,你就是后悔了还能怎样,没用。”
满族、回族、生在天津……这些都是关于于谦的谣传。他是生长在北京的汉族,虽然他的“玩主”气质实在太像一位京旗子弟了,他自己也承认“可能跟这性格有关系”。从小家住官园花鸟鱼虫市场边上的于谦就喜欢动物。三四年级的孩子,家里阳台上挂着一串儿鸟笼子,这太夸张了。家里自然反对,于谦的逆反劲儿上来了。“说不让养,不行!必须得养。那时候七几年,一提‘提笼架鸟招猫逗狗’就是小流氓,最起码社会闲散人员,当时想,凭什么养个鸟我就改流氓了,我非养,到底要看看我是不是流氓。”于是乎,就“自己瞎弄,弄个纸箱蒙上铁箅子,底下搁树杈、搁俩盒盖、搁点石子儿。也不知道怎么品评鉴赏,该怎么叫怎么驯服,瞎玩”。现在回想,于谦喜欢的就是坐在那儿看着鸟跳得悠闲的美好状态,如今通过写书他才总结出来那种向往与自然、动物接触的强烈渴望,是出于对“惬意舒服、潇洒、远离城市、清新、宁静”状态的追求。养小动物更是保持童心的最佳方法,果然,到现在于谦都认为自己还是20多岁,心理年龄逆生长,虽然有时候天真幼稚成熟晚,在社会上容易吃亏。
于谦的父母都是石油系统的知识分子,与“相声”这行显得格格不入,还要随着油田走,生下来4天,于谦就被带着和姥姥一起生活了,从小就被一个姥姥五个姨娇惯得任性,好在传统家庭教育严格,到现在,思想上活跃,规矩上不能少。“所谓的老理儿不是北京的那种老理儿,是规矩比较多。像什么从小就是吃饭不能吧唧嘴、筷子不能插在碗里、跟大家说话要叫您、见面叫人、走时候说再见,必须要的。”对于于谦十二三岁去学相声这件事,家里也曾经不愿意过,父母的概念里,都希望自己的孩子一级一级往上上学,“最后上到大学,找一个工作,工人、技术员、工程师,一直干。但是我也不是这个性格。在他们认为,十二三岁去曲艺团就是搞艺术了嘛,跟知识文化就远了,但是我那时候学习又不好,他们左右犹豫到底是要怎么样。”
为了让日子过得更美好一些,于谦开始在微博上晒给老婆过生日学习浪漫,尽管他说:“你想,水瓶座的人,买花还不如买几个螃蟹回家吃就完了,好好踏踏实实过日子。”除此,他对爱子的教育更有一套。生得伶俐的小家伙跑过来展示刚磕碰的伤口,于谦摸摸他的脑袋说:“男子汉这点磕碰不算什么,玩去吧。”小家伙眨巴着大眼睛一转身,又跑去和大金毛狗狗麦兜玩得不亦乐乎了。现在的孩子都迷恋电脑游戏,于谦担心,再这样下去,人的有些功能都快退化了,他想让儿子有一个和自己一样快乐的童年,希望他身心健康,剩下都无所谓。可现在的孩子,他只用“惨”字来形容,“什么都没见过,就手机、电脑、iPad。亲近自然、亲近动物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而且我从中得益了,我也愿意让我儿子得益,我也愿意让这帮孩子都能够参与到这里来,对身心都有好处。”于是,他开始努力把自己的爱好变成让孩子们也受益的“动物园”。
抽烟喝酒烫头之外
“我就八旗遗风了!怎么了?我就少爷秧子了,又当如何?打鱼摸虾,耽误庄稼?屁话!”
人皆知于谦三个爱好——“抽烟、喝酒、烫头”,却少有人知他已把“玩儿”做到极致,喂马熬鹰养动物,你能想到的各种爱宠,他都能说出个所以然。他也是个爱穿鲜艳潮牌、华丽大牌,热爱摇滚也唱周杰伦的潮人。他说见什么爱什么,爱不过来了,核桃、葫芦、手串儿、橄榄子家里一堆堆,文房四宝摆着,却连坐下的工夫都没有。谦哥,快到碗里来!
摇滚潮人于谦
年轻时,于谦迷崔健,至于后来那些,他说“都是他们给挤对的”。“实际上小时候确实迷崔健、黑豹、唐朝,小时候年轻嘛,又风靡弹吉他,又爱听又爱唱。但是后来确实没有想到把它用到相声里,这是郭德纲挤对的,没办法,台上他非让唱。开始是即兴,后来老唱就形成固定的东西了。现在也喜欢,但听得少,因为没时间了。这东西是个意境,要踏踏实实坐下来听,你心踏实不了,你再坐下来都没有。就跟看书一样,你心踏实不下来看什么书也看不进去。”
说到看书,于谦从小到大看的书倒是不少,最喜欢的是《三国演义》,有几年时间,他床头只放着一本《三国演义》,他最喜欢的人物是赵云。“他太完美了。我不喜欢关羽,因为我觉得关羽,按老北京话讲吧,混蛋,逮谁不服谁,太傲了,我尤其不喜欢这种性格。”
拍摄当天,于谦自己带了去美国买的新款潮牌服装,他的衣服都是自己买,没有牌子限制,主要以花色鲜艳为主。“我老觉得,老要张狂少要稳。尤其你本身长得就显老,你就穿点少性的,而且活力一点。本身干这个就是传统艺术嘛,你再穿一布鞋弄一大褂再弄一中式,虽然有这么一个状态,但是你不能平常私下里看着老跟未老先衰一样,不好。”
Q&A对话谦哥
Q:一开始师父说您不开窍,您那时候想过放弃吗?
A:没想过。那时不是想过没想过,是处于浑浑噩噩的阶段,你也不知道自己坏在哪儿、好在哪儿,所以也不知道你将来能干什么或不能干什么。就觉得干得还挺快乐的,反正自己喜欢。也没想过放弃,但是你要说真不行你走了,走了也就走了,那不能怎么办。现在想起来就差在不会表演,老师说呢“死羊眼,一张脸,身上板,嘴里颤”,那就是没有进入表演状态,还是生活当中,不知道生活和舞台的区别。演员,是要有很多开窍的阶段,开窍上一个层次,但是这窍不开,永远也不行。尤其是相声,它需要很多天赋的东西,天赋占很主要很主要一部分,它不是说你后天怎么练就能练成的,但是你有天赋还必须得练,就是这样。
Q:您觉得自己有这方面的天赋吗?
A:我觉得还不错吧,自己还比较适合干这个。因为,第一自己喜欢,第二干着不累,就觉得应该是天赋的事儿。你要干得特别累、负担特别重、每天什么时间都没有钻在那里死学,那也未必能学得成功。
Q:好多人都问您“抽烟、喝酒、烫头”,那是啥时的事?
A:几年前吧,跟郭老师合作以后很多年了才开始的。开始呢留分头,留着留着上面越来越少,每天都吹,很麻烦,人家跟我说“你烫一烫,别烫花儿,你就把它烫蓬松起来,然后每天早上拿梳子一梳就可以了”。要么这太费劲了,我也嫌烦了,最后慢慢开始烫了。一个月烫一次呗。
Q:被老郭说了以后,大家都天天拿这个说事儿。
A:挺好的,能通过这个记住我也是件好事儿。就跟“人不得外号不富”是一样的,其他人都拿你开玩笑,证明你这人随和。
Q:您想过退休吗?
A:我们这行哪有退休啊,只要你能站得起来你就能上台演出。我们这行老都先老身体,到死脑子都不会老的,没有得老年痴呆症的。
Q:您平时自己会出去旅行吗?最喜欢哪儿呢?
A:我很喜欢出去玩去。实际上我跟你说,只要大家一起出去,找一帮特别好的哥们儿、朋友、家人,去哪儿都成。你要说最值得一说的,华山。去华山的时候我们一家三口,我儿子5岁。我们俩带着他从华山上走下来,我到现在也跟儿子说,“将来你这个值得一说”。自古华山一条路,就那险路,我领着他走下来的,我们三个人,走了大概三个多小时。下来儿子说:“爸,我怎么觉得地在颤啊”,我跟我媳妇使眼色,但是一直不能告诉他,我说这不是地在颤,是你可能有些累了,但是马上咱们就到山下,我说你就走吧,咱们坚持。那基本上是走了三分之二的时候腿开始抖了。
Q:有没有哪儿是您还没去过但是挺想去的地儿?
A:没去过的地方多了。我们可能全国都跑遍了,但是呢到新疆没去天山,到山东没去泰山,到安徽没去黄山,到河南没去嵩山,反正到哪儿都是以演出为主,演出又安排得比较紧,到哪儿演出完就走,到那儿就演,所以玩的时候比较少。向往西藏,但是我估计我这辈子都去不了西藏了,我血压高。我年轻的时候就老想有朝一日赶紧去趟西藏,如果西藏开发以后就没有那种原始感了,但是到现在也没机会。
Q:您喜欢交什么样的朋友?
A:我的朋友什么人都有。就喜欢交朋友,哪怕是小偷,他不偷我我就交朋友。有深有浅。人就是这样,你全交成深朋友不可能,这种深度的朋友一辈子你要能遇上俩就是你的福气,但是你不能说就因为这俩我别的朋友就不交了。什么人都能作为朋友,他这一点比较迎合你的胃口你就跟他就聊这一点,这一行跟你能说得来你就跟他聊这一行。老郭算深交的朋友,从生活到情趣、到专业、到性格都是比较合得来的。
谁都应该喜欢动物
2011年,于谦花费数百万,兴建了自己的马场。17匹英国设特兰小马、4只南美松鼠猴(于谦为它们办了国家二类保护动物饲养繁殖许可证)、十几只猫、三十多条狗、一百多只鸽子、6亩鱼塘里的几千条锦鲤,还有野猪和牛、狐狸……日常维护这个动物园不是简单的事,没有其他事的情况下,于谦一周来一次,一年的维护却要100多万。100多万支撑着一周一次的频率,朋友建议他不如开放做经营,他想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又能帮孩子们接触动物,就有了位于大兴区礼贤镇的这个“天精地华宠乐园”。当我看见靠着栏杆的于谦有些担忧地望着围栏里日渐瘦弱的纯血马,我猜除了爱好,他现在考虑的还有各种诸如“今天状态怎么样,吃什么喝什么,配种如何,生了多少马,健康如何,怎么保持,怎么过冬,怎么过夏,防寒保暖”等纯技术问题。
在于谦看来,人和动物天生亲近,没有谁不喜欢动物的。“谁都应该喜欢动物。”
HORSE
马现在是于谦最喜欢的动物。不过想起来,他从小也喜欢马,小时候画画全都是马。于谦的马场里现在已经有二十多匹英国进口的设特兰小马,是国内质量最高、规模最大的种群。也有大马,马群里还常混杂着一头牛。温顺、身高合适的小矮马成为来到这里练习马术的小孩们的最佳伙伴。初始,于谦只是从朋友那儿看到了两三匹大马,觉得可爱就一下买了17匹。“买了以后才慢慢了解品种。”第一家做儿童骑术的马场由此诞生,他期望做“马术的幼小衔接”,“小孩骑小马,在小马身上练一练上马基本动作,和马的亲和力,长大以后再换到大马身上。”
DOG
最近,于谦则正兴奋于即将入住马场的蓝色大丹犬。谦哥骄傲地把狗一条一条牵出来展示,但他最乐于说的还是那只“长毛”,不名贵却是领袖。于谦特意写微博表彰长毛最神奇事迹:“朋友送猴一只拴于院内玩耍,乘人不备而逃。野性回归窜房上树,时而下来偷水果,时而进屋抓粮食,见人就跑,多次抓捕未果。院内有犬名叫长毛,见抓猴失利悄声而退,不多时口衔猕猴进屋示人,众人皆惊,细审猴身毫毛未损。忙锁猴取食赏狗,长毛傲然食之复归屋外蹲守。”
BIRD
鸽子是于谦从小到大一直养的,感情最深的动物。他不玩信鸽,最爱老北京的观赏鸽。这其中,还有一段与奥运、与王世襄先生的渊源。
马场会所门口架着一只鹦鹉,以前在家里养,后来叫声大得惊人,就放到马场守门,于谦还讲了这只鹦鹉的一大趣事,听起来活像相声现场。“那时我住一个花式洋房,我把鹦鹉白天挪出去,晚上拿回来。每天睡觉必须关上门,叫声太大太吵。那天家里没人,我一个人把鹦鹉这茬儿忘了。第二天早上我就做梦,梦见在医院骨科锯胳膊、锯腿,整个手术室里嚷啊,那个惨啊,给我吵醒了,一看是它。就给挪这儿来了,实在不行,叫声受不了。”
鸟也是陪伴于谦长大的动物,他家有很多名贵鸟笼,并不常用。养着几只黄雀,因为不老来马场,家里也得弄点玩的东西支应着。于谦的二类执照还可以养鹰,虽然只养过一只黄鹰,可他专门写的讲“熬鹰”技巧的文章却生动非常。
谦哥的老北京观赏鸽
“想当初我这养鸽子在北京市也数得着。在2006、2007年的时候,我们在一起以保护协会的名义给奥组委申请了王世襄先生题词‘让中华观赏鸽飞翔在奥运会上空’的一个活动。准备在奥运会的或主场或副场、场内或场外,放飞中华观赏鸽。老北京的鸽子是飞盘,你想让它飞多长时间就飞多长时间,这纯是老北京特色的。王世襄先生专门给温家宝写的信,温总理还回信了。但到最后阴错阳差、各个方面原因,奥组委也没采纳。我们专门设计红墙碧瓦的鸽棚、设计图都保留着,王世襄先生提的字我手里都还有。所以我说这是玩到一个高度了。按王世襄先生说的话就是说,老北京观赏鸽现在应该是比熊猫还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