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就意识到,河轮旅行可能并不太适合懒人,至少它不像邮轮那样,可以让你一天躺在泳池边看海发呆想事情,而最关键的是,多瑙河畔遍布大大小小的名城,两岸风光实在太美,让人有些目不暇接。
多瑙河不是蓝色
多瑙河是世界上流经国家最多的河流,这意味着河轮之旅注定提供最丰富的岸上风光,同时,多瑙河的千年清澈也令人叹服。不过,它并不是施特劳斯说的永恒蓝色,有人作过统计,河水在一年中要变换8种颜色;6天是棕色的,55天是浊黄色的,38天是浊绿色的,49天是鲜绿色的,47天是草绿色的,24天是铁青色的,109天是宝石绿色的,37天是深绿色的。从布达佩斯到维也纳段,是多瑙河的上游,这里接纳了几条源自阿尔卑斯山融雪的支流,水量较大,一路山清水秀,以田园风光著称。从维也纳往下的中游段,河谷较宽,河道弯曲,风景角度每一分钟各不相同;下游水流则相对平稳,鸟类和奇特浮岛也多了起来。而多瑙河河轮游分为上下游两段,大部分的游客会选择德国、奥地利和匈牙利(或加斯洛伐克)的一段,从法兰克福(或纽伦堡)到维也纳,如果想特别一些,可是尝试从布达佩斯一直到黑海沿岸的Sulina和Lzmail,并从布加勒斯特返回。
由于多瑙河流经的两岸城市众多,河轮并不一定只有一个单一的停靠方式,如果你有些岸上的必到之处,还真得好好计划下了。
沿途风光无限
于是,我把布达佩斯作为这次航程的起点,还没来得及享用河轮上的美食、巧克力和冒着气泡的香槟,便迫不及待下船,跳上2路有轨电车。在布达佩斯,大部分公共交通都分别在河两岸运营,世界各地都在不断改良公共交通,但布达佩斯没有跟随这个潮流,样式复古电车已经用了几十年。2路电车从JASZAI MARI广场出发,到裴多菲桥止步,连接布达城堡、国会大厦、链子桥、瓦茨步行街、3月15日广场等,一个小时就可以触摸布达佩斯的轮廓。
布拉迪斯拉发是航程的第二站,到达时,我正坐在全开放式的甲板上喝下午茶,阳光投影下,桌上的咖啡杯和餐盘犹如一幅壁画,远处岸上渐渐浮现出城市古堡的轮廓。游览布拉迪斯拉发,大半天足矣,作为斯洛伐克共和国的首都,城市面积不大,多瑙河从城中穿过,古迹大多集中在北岸,满是巴洛克古老建筑的老城区。在不规则的小巷之间穿行偶尔会邂逅一些颇具幽默感的雕塑,让人不禁为之会心一笑。而老城旁高居山丘之上的城堡,算是城里最古老的建筑了,爬上城墙可以俯瞰这座宁静从容的小城以及多瑙河沿岸风光。
不过,让人印象最深的停留当数维也纳,除了观赏音乐名城的风光,我还欣赏了一场古典音乐会,借着余兴,回到河轮后又意犹未尽地开了一场派对,在现场乐队的助兴下,吃了著名的Tafelspiz(维也纳式煮牛肉),这道名菜吃起来很有讲究,首先是两口热锅端上来,先喝味道鲜美的牛肉汤;二是将锅内切成两英寸厚的大骨头捞出来,将骨髓取出抹在黑麦面片上吃;最后是将热锅里的大片水煮牛肉捞出来,搭上土豆、苹果片、辣根,这一餐的美味,连同动人的音乐与风景,都印刻在了关于多瑙河的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