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身是一件会让人上瘾的事儿。”这话是王长庆说的。文的时候很疼,但是隔一段时间,你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想念这种疼痛的感觉。因为当针头刺进你皮肤的时候,已经连带着把那种痛感植入自己的身体,从此以后,它就长在你身上,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
帕托应该最能体会这种感觉,他身上有十处文身,但是真正有含义的也只有六处。至于其他的,他说,只是觉得漂亮,只是觉得需要,文身对于这个阿根廷人已经成为了某种生理需求。长庆觉得文身会上瘾,但他也说,自己恐怕以后不会再文了,因为担心女朋友会不喜欢。帕托的妻子很支持他文身,这个巴西女明星认为文身显得更有男人味。可惜,他的身上也找不到太多用于文身的地方了。
什么样的文身才算漂亮?长庆认为,男人就该文大一点儿的图案,“像贝克汉姆那样的,多帅呀!”但是帕托偏爱一些小巧的图案,他甚至在自己的一个指头上还想办法文了一个。绝大部分人的文身是有寓意的,这些寓意多半和自己的家人有关。比如达迪,这个瘦高个在自己两条纤细的上臂上分别文上了自己两个孩子的名字。再过两个月,他就将迎来自己的第三个孩子,“到时候要把它的名字文在哪里,我还没有想过。”柏佳骏的文身是献给自己已故的父亲的,“Dad,you are my pride(爸爸,你是我的骄傲)。”菲拉斯没有文身,作为一个虔诚的穆斯林,他认为自己的身体是真主赐予的,应该竭力保持它的完整性。上赛季申花还有一个著名的穆斯林阿内尔卡身上也没有文身,他的解释和宗教无关,“你觉得文身漂亮吗?我觉得挺丑的。”
关于文身的流传有一种说法,很多船员在海上遭遇船只失事,人淹死了,在水里浸泡的时间过长,捞上岸的时候已经面目全非。为了便于辨认,后来每个人身上都文了身。这其实从另一个侧面诠释了文身的意义,即在于强调每个人的独一性。人作为群体动物,为了更好地融入身边的大环境,都多多少少在有意无意间削弱了自己的特点,因而变得面目模糊。尤其是球员,长期生活在一个大集体中,穿一模一样的比赛或训练服,在比赛场上为了激发更大的集体共性,无形中磨灭了自己的个性。但是通过文身这种形式,让很多人找回了或自以为找回了原初的自己,找回了自己身上那一部分并没有随着时间泯然众人的东西,一种存在感,一种对于我之所以成为我的身份认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