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2日,青海省大通回族土族自治县7个乡镇的中小学生,在食用学生“营养餐”后,出现疑似食物中毒症状。
事件发生后,“免费午餐”发起人邓飞在微博上炮轰大通县政府:“青海数百孩子再遭伤害,你地方政府再穷,但不给牛奶,给孩子蒸几个馒头,都做不到吗?两年了,还在搞牛奶面包收回扣害孩子,忍无可忍,大通县长,滚!”随后,徐昕、薛蛮子等微博名人都转发此微博。但激愤的民意似乎忘了,“疑似中毒”的问题出在哪个环节,尚未揭晓。
据报道,大通县食品药品监督、卫生等相关部门已将该批次“营养餐”食品全部封存,并将样品送往青海省食品药品监督局,预计6天后将得出权威检测报告。
中国青年报记者致电大通县卫生局,工作人员称,卫生局对食品样本进行初步检验,“已经排除了有机磷农药、毒鼠强、亚硝酸盐等化学品中毒情况”。
与此同时,一名网民提问“能收集10万个滚吗”之后,集中向一个明确却偏激的方向发展——要求地方政府一把手为此事下台。
也有少数网民疑惑地发问:“问题到底出在政府身上,还是牛奶供应商身上?”
实际上,大通县的“营养餐”早已市场化。大通县教育局体卫艺科长赵德武告诉中国青年报记者,供货商是大通县营养计划领导小组牵头,向西宁市公开招标、确定的。
但正是在我国社会转型期中,政府和市场边界的模糊、市场招标环节的不够透明,导致了民众对“官商勾结”的痛恨。这使得此次营养餐事件中,网络民意忘记了法律和事实的准绳,轻易对涉事政府作出了“有罪推定”。
实际上,大通孩子的“饭碗危机”并非第一次。
据大通县教育局工作人员介绍,去年“营养餐”一共发布了3次招标公告。2012年5月第一次招标,全县铺开。2012年6月14日,大通县育才教育服务有限公司配送的蛋糕出现食物中毒,中毒学生为23名。此后,县里终止了与这家公司的合同。
第二次招标由于投标单位数量过少,没有开标。2012年8月24日的第三次招标,3家中标,分别是青海宁食(集团)有限公司,青海天露乳业有限责任公司、西宁森荣商贸有限公司。此次“疑似中毒”的牛奶由青海天露乳业有限责任公司生产,桃酥则由西宁森荣商贸有限公司提供。对于此次产品的供应商,卫生局工作人员透露,县里已经组织调查组。
邓飞也对中国青年报记者表示:“我并不是说学生食堂蒸馒头就绝对不出问题,但牛奶、面包的运输链条过于漫长,比蒸馒头的食品安全风险高。”
邓飞表示,网民签名呼吁“让县长滚”是过于偏激、不应该效仿的。但他认为,这是由于重大公共事件的信息不够公开透明、民众不够信任官方结论,所以表现为过于情绪化的表达。“无论如何,官员出面道歉是应该的。”
事实上,在依法治国的当下,无论是县长还是供货商,该为营养餐出的问题负什么责,都不由网民的签名多少说了算。谁该负责,应由事实和法律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