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飞机参观雷因格海角,巨浪滔天,这个国家的最北端——向北望除了混淆彼此的海和天是什么也望不到的,所以,桑先生说,这里是原始毛利人海葬之处,将死去的亲人从这里直接送往天堂。贝壳杉有气势正直,粗圆而直高,极高处才展开树冠,树龄过千依旧生机勃勃,葱茏苍翠。毛利神话里,它是我们的盘古,不顾原本连在一起的天父地母的哭泣哀求,将他们活活分开,这样就有了光和风。贝壳衫也被称为Kiwi Tree,奇异果的英文是Kiwi Fruit,包括移民在内出生并生活在新西兰的人可称为Kiwi。Kiwi本意是一种鸟,可译为奇异鸟,是新西兰的大熊猫,它的图案频频出现在新西兰的钱币、邮票上,长嘴灰毛,不会飞,夜间活动,它的蛋有它体重的一半-这是我在罗托鲁瓦市彩虹公园的奇异鸟保育中心看到的。
南岛离南极更近,有雪山和企鹅,与北岛的辽远恬静相比,这里显得凛冽峥嵘一些。在新西兰,巴黎的广场鸽是北岛的海鸥和南岛的鸭子,满脸娇嗲地被人们围着喂。鸭都是野鸭,肥硕活跃,不由令人食指大动。新西兰人不吃鸭子,广东移民刚开饭馆时挂了烧鸭在窗口,实是惊呆一街土著。他们也不吃牲畜内脏,与骨一起做了宠物饲料,可想新西兰生产的狗粮质量之高。那里特产一种名为"Strong Eyes"的牧羊犬,白底黑斑,大型偏小,可爱无比;其名字来源是,它们不用吠叫来驱赶羊群,而是用酷到不行的眼神。
新西兰是世界上贫富差距最小的国家之一,在这个程度上,它可能比一些共产主义国家离实现共产主义更近些。充沛而人性化的社会保障令穷人不至于太穷,而富人太富的话就会发现在新西兰花不掉那么多钱,于是就像彼得·杰克逊一样不做Kiwi了-更多可能的新西兰富人在变得更富之前浪子回头,因为他们不愿费那么大劲。
作为移民国家,世界地图上它显得过于僻远,孤零零的,像一个与世无争,卓然自在的人,这是新西兰的气质,也是其纯净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