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说、故事里,“守墓人”是一份神秘的职业。正如杭州南山陵园保安队长张志明所言:“在外界的印象里,守墓人一定是满头白发,提一个破旧的灯笼在墓地穿梭,还时不时有一阵阴风吹来……”
张志明2009年退伍后,从老家山东临沂来到杭州,“阴差阳错”被安排到南山陵园工作,开始了“守墓人”生涯。
清明节是张志明一年中最忙碌的时候。4日清晨5时许,他早早起床开始工作。每年这个时候,他便守在陵园入口处,负责维持扫墓车辆的秩序。
“等到晚上9点半所有扫墓的人都走了,就可以休息了。”今年30岁的张志明对中新社记者说,现在唯一盼望的,是能在节后回老家看看刚出生3个多月的女儿,但是现在“吃饭只花了几分钟,又开始工作。为了保证陵园安全,大家都一样,这是我们的职责。”
在南山陵园,像张志明一样的保安人员共18名,他们分成两拨24小时轮流看护陵园,平时吃住就在陵园旁边的宿舍,几乎寸步不离陵园。他们无法像普通人一样,在清明回家祭祀先人。
陵园共200多亩地,各处设有监控探头,张志明与同事们分别负责一个区域,每个整点都会前往巡逻一遍,其余时间,会在监控前实时关注。
“害怕真的没有,陵园植物多、空气好,每天像逛公园一样。”张志明说,恐惧是由陌生引起的,在陵园时间久了,自然不再害怕。
他认为,陵园安保工作最大的困难并非黑暗中的恐惧,而是孤独。“能否耐得住寂寞,是对很多年轻人最大的挑战。”
作为“守墓人”,66岁的付绍英虽与张志明分工不同,却是南山陵园资历最老的前辈。
从1982年开始,付绍英进入南山陵园工作,今年已是第32个年头。他头发有些花白,性格开朗,与人交谈时脸上笑容不断。
他原是杭州萧山一水泥匠,后到南山陵园负责建墓。“陵园里起码超过一半的坟墓都是我做的。”付绍英对此颇为自豪。
不过随着体力逐渐衰弱,付绍英开始转而负责陵园的绿化工作。他每天早上7点半开始工作,负责种植植物、移栽树木等,每天都十分忙碌。
“外界总觉得在陵园工作会受到歧视,我个人没有感觉,家里人和朋友都很认可我的工作。”今年6月,付绍英就要结束30多年的“守墓人”生活了,谈及此事,他有些不舍。
在付绍英看来,陵园里存放着逝者的骨灰,与逝者很近,却让人内心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