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晤士河畔夜景,左侧为伦敦眼,右侧为大笨钟
在许多国人看来,伦敦是一个人生必访之地;在伦敦穷人看来,这是一个生活压力巨大之地,拥挤不堪;在伦敦富人看来,这里是享受人生的痛快之地;在伦敦以外的英国人看来,伦敦是个外国人居住之地,只有45%的人是英国籍白人。对于我来说,尽管已去过无数回,伦敦仍是让我心心向往之地。从前做穷学生时,因为火车票超级贵,所以常常早早买了大巴票,周末到伦敦一逛。近乎所有的著名景点,我几乎都已穷游过。这次和先生MARCUS(马可斯)一起周末伦敦游,倒是有和从前做学生不一样的味道。如果说从前是走马观花,照搬书本,泛泛而游;这一次,倒有点伦敦深度游的味道。
伦敦音乐剧
泰晤士河上的伦敦塔桥
入住酒店,行李放好。第一站就是直奔剧院,看《悲惨世界》,这个剧在伦敦西区上演了三十多年,比《猫》还长。看戏剧或是音乐剧是英国人的一大传统,我当年出国之前,孤陋寡闻,只听过纽约百老汇大街,没想到英国的音乐剧可以和纽约平起并坐。听身边人说得多了,自然也多了对音乐剧的兴趣,说热爱有些过,毕竟是英国文化,剧中情节和人物非常陌生。不过,我发现很多剧目里的著名选段的旋律,早已在国内广为流传。比如说令苏珊大妈一夜成名的《I Dreamed A Dream》(我曾有梦),此曲源于《悲惨世界》;又比如《Memory》(记忆),来自《猫》;还有《阿根廷,别为我哭泣》,出自《艾维塔》。这些音乐剧,演员换了一代又一代,几十年来在全世界上演不衰。我第一次看的音乐剧是《妈妈咪呀》,事先把所有音乐来来回回听了十几遍,等坐到剧院里时,俨然已是一副专家心态,可以对演员的表演打分,还可以和观众一起,和着全场高唱。这次也不例外,早早买了《悲惨世界》的早年DVD版本,曲目都已烂熟于胸。
来到Queen's Theatre(皇后剧院)。我环顾着大厅四周,典型的英国旧式装饰,高屋梁,巨型水晶式吊顶灯,红木装饰墙,大幅的肖像油画。因为票是事先订好的,马可斯报上名字,票房先生便把票递给了我们。英国人之间的信任度真是够高,换在中国,不出示个身份证什么的,估计拿不着吧。
大英博物馆
马可斯点了杯啤酒,端着酒杯我俩站在酒吧里。看戏的人流陆续拥了进来,什么装扮的都有。盛装的,牛仔裤的,不拘小节的。一致的是每人手里必捧一酒杯,这英国人怎么总在喝酒?捧着酒杯也不嫌累得慌?喝东西对我来说是简单事一桩,哪像英国人把喝这事无限复杂化,喝出一堆名堂。
离开幕还有10分钟,我们随着人流就座。舞台不大,乐池看起来空间也不足。座位狭小,整个空间不够开阔。想想国内的现代大剧院的气派,这里可是没法比。可这里有的是历史,想想百年前的建筑水平,想想百年前的人口总数,我就不要太在意空间的大小了吧。
卫兵
演出开始,我屏着呼吸,睁大双眼,似乎不甘错过任何一个片断。场景变化之快,层次之深,让人侧目。马可斯是看着这些剧目长大的,分明没有我这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心态。他说:“他们做了30年,天天做同样的事,哪里有做不好的道理?加上竞争这么大,他们非往好和精做不可。”还有他们的表演,似乎每一寸肌肉都处于待发状态,就像一部灵活百倍于普通人的机器,这么多千姿万态的表情和动作,营造出丰富的舞台情绪,日常生活中哪里可以看得见?等到我最心仪的《I Dreamed a Dream》(我曾有梦)出来时,旋律也在我心里澎湃,呼吸也跟着更有节奏。出了剧场,我感叹道:“难怪伦敦西区的音乐剧可以屹立几十年不倒呢,做得这么专业精深,实在是叹为观止。”“这是他们的工作,做不好,明天可能就没饭碗了。”马可斯见怪不怪地说。
Tips
音乐剧票价昂贵,如果事先不做好功课,了解剧情、主人公和旋律,那就有浪费银子和时间的味道。伦敦街头有专门的售货亭,出售打折的戏票。不过,好剧不单不打折,而且一定要事先订票,以免现场扑空。可以在网上预订。票的种类很多,可以单买戏票,也可以买套票,比如说酒店+晚餐+戏票,或者说晚餐+戏票,什么样的搭配都有,如果坐在后台,距离舞台较远,可以自带或在现场租望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