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镇江丹徒
漫天的爆竹和缤纷礼花中,记者在镇江市丹徒区宝堰镇上桥村七队的老家,度过又一个难忘的新春佳节。放烟花爆竹依旧,大人小孩穿新衣服依旧,年夜饭上豌豆苗、水芹菜求一年全家平平安安、路路畅通依旧,大年初一早上大人小孩挨家挨户拜年依旧……传统年味依旧,但记者也亲历今年的不同。
从“恭喜发财”到“身体健康”
大年初一早上,四乡八邻大人小孩都过来拜年,拜年总要说些吉利话,往年听的最多的就是“恭喜发财”,这四字挂帅一路通吃。但现在记者听到最多的就是“身体健康”,还有就是“工作顺利”和送给小孩的“考试考100分”。这三句拜年语较之“恭喜发财”,明显多了人情味少了功利心,让人受用。
不过,仔细想来,事实上“恭喜发财”也是有特殊背景和语境的,近20年前,不要说村里住房少见高楼、洋房,就是吃穿用也简朴辛苦许多,那时谁不想“发财”?谁不想住上楼房洋房,穿上新衣服?用钱敞亮再不用“算计”?谁不想“想吃啥就吃啥”?……所以,“恭喜发财”就像《笑傲江湖》里面的“一统江湖”一样,成为众人的心声和向往。――其实,“恭喜发财”,后面还有一句“红包拿来”,拜年者也心存点“小九九”的。
春节洗澡曾是件大事
记者注意到,大年初一因为出太阳,当天下午村里好些乡邻都在各自家中“沐浴”。虽说除夕晚上才洗的澡,但在母亲的催促下,记者也在家里太阳能热水器下畅畅快快洗了把“新年澡”。而记忆中,春节洗把澡一直是件了不得的大事,也是件折磨人的烦心事。通常,这把澡可能要“管”一个正月。
宝堰镇上那间泛着油黑的澡堂,进门是块大门帘,掀开门帘里面才是双推门,门边就是一个卖筹子的,一个胖胖的男子坐在里面,很有威严的样子。每当有人通过玻璃窗口将钱递进去,他就会面无表情地扔出一枚筹子来。凭借这枚筹子,就可以进入浴室洗澡了。
浴池也是粗糙的水泥打造的,浴客就坐在水泥上面洗澡。因为做的是独家买卖,加上工作人员也要过年,澡堂通常一直开到大年三十上午10时左右,全镇几万人平时再忙,也会赶在关门前洗把澡干干净净过新年。所以,去迟了不仅要承受洗不到澡的压力,还要央求人说好话甚至求人开后门!
现如今,不仅镇上有了几家浴室,有的叫休闲中心,四季营业不谈;就是村头上也有浴室,只要秋风一起马上开张,老板笑脸相迎,10元钱一把澡,不仅有大池更有淋浴。此外,只要老天出太阳,村中几乎家家太阳能也就户户家中有浴室了。
都说日子好过了,这句话说来很空,但从老家看来,要找到“佐证”一点都不难:水泥路修到家门口,交通便利开车可直达;通了路灯自来水,晚上安全用水便当清洁;家里有了卫生间,再也不用露天找厕所。还有,就是家里装了热水器四季洗澡不再是负担。
――没有了这些“细枝末节”的压力,所以乡邻们才会由衷地说:“我们现在日子真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