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猪——猪牯，阉鸡——骟鸡，蜘蛛——八脚蟢，蝙蝠——皮老鼠……”几天前，浙师大汉语言文字专业研究生来到衢州为收集衢州话忙碌着。他们与该校王洪钟副教授一同对衢州市区方言做全面系统的调查，打算建一套完整档案。

　　8月31日，记者前往探访方言调研工作。

　　从字词一直记录到对话故事

　　走进他们工作的房间，王洪钟与学生们正在为一位老衢州做录音。老衢州叫吴土生，68岁，家住兴华苑，这已经是他第五天来此录音了，“已经录了900个单字，1000多个词汇，今天要录的是句子与对话段落。”

　　吴土生面前摆着话筒，声音数据输入到笔记本电脑的一款记音软件后，立刻转换成了波形图。

　　“根据波形图电脑会算出每个音的频率，我们能够推算出单个字的声调。”王洪钟说，这些天已经在电脑里存储了2G大小的音档，此外用上了录音笔与小型摄像机，而且每个学生也都用国际音标做记录。

　　王洪钟介绍，本次课题的研究方向是南部吴语语法，衢州市区作为其中一个记录点，“要研究‘语法’就必须从字、词、句再到谚语、歌谣、故事以及生活中对话去作记录与整理。我们希望通过本次调查记录，能够为衢州话留下一套有声有文的完整档案。”

　　语言越土越俗越喜欢

　　当记录到一座房子时，吴土生想到的是“一栋房”。

　　显然大家对这样的答案不满意。“有没有更土的词语？更俗更口语化一些的？”

　　吴土生灵光一闪，迸出了“一堂屋”。

　　“我们最想要的是最生活化最有地方特色的东西，这才是方言的灵魂。”

　　王洪钟向记者展示了前几天一些字词的录音，记者发现很多字音与词汇都是闻所未闻的。比如“麦”字读作miah，“云”字读作yin，蝌蚪叫做“蛤蟆弟弟”，灶神叫“灶司菩萨”……

　　为了有个参照，记者帮助王洪钟联系上了衢州话的“发音人”陈大槐。除了进行对比读音外，陈大槐还提供了自己整理的200条衢州谚语、歇后语、童谣。“童谣有‘红鸡叫，白鸡叫，哪个寻着哪个要’，‘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叫我好宝宝，亦有糖来亦有糕’……”陈大槐的讲述和收录让王洪钟一行收获颇丰。

　　王洪钟说，衢州方言是一座富矿，只是被挖掘得太少，以后要多带学生来衢州做研究。